希颺對這等故事已經麻木了:“男人有個子孫袋,成天帶著在外麵跑,晃蕩晃蕩種子到處掉,落地生根啊這是!”
聞沙:“……”
眾人:“……”
沒有子孫根的小祿子:“……”
王妃真的是,什麼都敢說!
關鍵是,她的腦子總是有那麼多奇思妙想,妙語連珠這是!
卻見希颺又問:“宗政佑在廣成王府過的日子怎麼樣?”
聞沙自然是在先前懷疑廣成王的時候,就把廣成王這邊的阿貓阿狗叫什麼名字都調查過了。
他立即答道:“過得還挺不錯的,廣成王妃雖然善妒,但隻要府上的姨娘聽話,不忤逆於她,並且把所有庶子都養在她膝下,她也不是容不得。在廣成王的六名庶子中,這位幼子是最得疼愛的。”
希颺又問:“他們家不是很低調的嗎?”
聞沙:“是的。宗政佑也從未有過什麼出格的壯舉,一直以來過的都是安分守己的富貴閑雲的日子,與廣成王如出一轍。”
希颺冷哼了一聲,道:“繼續查他。朝他生母的方向查起,著重看他五歲以前的生活。”
“?”聞沙納悶了一會兒,又自己想明白了:“王妃是懷疑他的來曆?”
“嗯哼。”希颺笑了一聲,道:“我倒想知道,他究竟是個野種,還是個野男人的種!野種和野種,也是有區別的!”
聞沙:“……”
很好,有方向了。
廣成王這邊的人,這麼多年來一直很低調,從來沒有過任何招人眼的地方。
如今卻冒出頭來,說他沒問題,腳趾頭都不能相信。
但查來查去,也沒有查到什麼,這就更奇怪了。
突然冒頭,卻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夜裏,死鬼摸上床的時候,希颺如是說。
宗政禹抱著她,問:“你有什麼看法?”
希颺嘿嘿一笑,反過來問他:“如果是你,出外遊玩的時候,睡了外麵的女人,會給避子湯麼?”
“依照祖製,那是必須的。”宗政禹先是給了一個回答,旋即又補了一句:“但,首先我根本沒時間出遊;其次,我沒睡過外頭的女人,以後也沒打算睡。”
求生欲十足,堅決不踩任何一個坑!
他的乖覺,讓希颺笑了笑。她又道:“皇族子嗣在外頭,睡了外麵的女人,是不是會把那些女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並且留意數月,看對方是否會懷上?”
宗政禹頷首:“規矩當如此。”
但還有其他可能:“可總有些人不遵守規矩的。”
“不排除這種可能。”希颺說道:“可問題來了,如果宗政元是不講規矩播種在外麵後,五年了才找回來。這五年間,那女人懷著孩子是怎麼過的?孩子是怎麼養大的?凡事做過必留痕跡,順藤摸瓜,總能知道,這個種到底是外流種,還是其他野種!”
宗政禹忽然明白她的設想了:“你是懷疑,先帝……不,先帝明德帝駕崩之時,也未過三十!那就是,我的父皇——昭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