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即便是後宮獨她一人,她再厲害,難道還能給他生一個籃球隊、足球隊?
見她難得閉上嘴,宗政禹笑了笑,道:“權勢固然重要,自由更重要。不是麼?”
這是她的想法,完全順著她的意思說的。
希颺滿意地笑了:“孺子可教也!”
看看小皇帝,完全失去自由,孩子都快瘋了!
先前宗政禹管束他的時候,嚴苛歸嚴苛,但隻要他做好了本職的事,自律便是最大的自由。
可如今?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很可能是人和狗的差距!
“不管怎麼說,蕭謙出京這一步棋,對方下得極好。”宗政禹把心思轉回來:“如此一來,定北侯的力量便被削弱了。”
現在頂著輔政王肺的,是以定北侯為首的這幫擁兵自重的武將。
定北侯說話響亮,無非是因為兒子很拿得出手。
可蕭謙不在帝京了,他若是死在了北地回不來,定北侯府隻能由蕭廉繼承。
然而,若是蕭廉也出事了呢?
要蕭廉出事,可比弄死蕭謙簡單太多!
失去兩個嫡子,定北侯必定從此走向衰敗。
這步棋,的確很行。
“所以這時候,就要有人掀棋盤了。”希颺嘿嘿一笑,道:“他們肯定不止這一步棋,必定還有後招!”
她看向宗政禹,道:“你說……顏沛有沒有能成功殺了宗政元的可能?”
宗政禹:“……”
他家王妃是真勇啊。
正常人想的是如何破局,她想的是,直接把期棋盤掀翻,誰都別下了!
“這個你要問他。”宗政禹哪兒能知道答案。
希颺歎了一口氣,道:“如果在先前你還沒成死鬼的時候,暗殺他應該容易一些。如今他氣焰高漲了,身邊的守衛肯定比以前要厲害。”
不等宗政禹說什麼,她又來了句:“刺殺宗政佑呢?”
宗政禹也不知道結果,思忖片刻,道:“要不……試一試?”
“你不怕打草驚蛇?”希颺挑眉問。
“到了如今,害怕什麼打草驚蛇。”宗政禹說道:“我隻是覺得,成功的可能比較低。”
其實,希颺也是這麼想的。
籌謀多年,宗政元也好,宗政佑也罷,他們想幹大事,不可能連盔甲都沒有。
而且,從這連番動作可以看出來,宗政佑那個人應該還是挺有謀略的。
“不管怎麼樣,先試一試。”宗政禹還是做了決定。
說做就做,兩邊一起進行。
宗政禹立即去安排了人手,而希颺也在之後給顏沛複診的時候,提了此事。
要顏沛出這個手,他隻有一句話:“好說,先付五萬兩銀子的訂金。事成之後,付剩下的五萬兩。”
希颺問:“保成麼?”
顏沛想了想,道:“不成的話,退兩萬。”
也就是說,不保。
這不是他的作風,但他也不放沒把握的大話。
希颺也沒有強求:“等你的好消息。”
然鵝,讓他們都很意外的是,還沒等刺殺宗政元或者宗政佑的結果出來——
十一月廿三這一日,鍾聲響徹全城!
希颺猛地站起來:“喪龍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