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都是很嚴肅的權謀上的事,不想,希颺卻突然冒出來一句:“我給宗政元和宗政佑都下了毒。”
宗政禹一愣:“你先前沒和我說。”
希颺的回答很簡單:“忘了。”
宗政禹:“……”
這都能忘!
很快他又想明白了:“都說他最近病得很厲害,太醫束手無策,原來是這個原因。”
希颺聳了聳肩:“所以,不怕他不著急。哪怕宗政元不著急,宗政佑也會著急的。宗政元隻是個輔政王,他如果死了的話,輔政王這個名頭又不能繼承、不能世襲。一旦宗政元死了,就沒他宗政佑發揮空間了。”
宗政禹明白了:“你在逼他們動手。”
希颺但笑不語。
宗政禹也能猜測出來:“是太皇太後薨逝的那一日?”
因為隻有那一天,她與宗政元他們打了個照麵。
還把他們氣得要死。
希颺點點頭,道:“那天不是事情很多嗎?當時我給他們下了點毒,並不是能讓他們暴斃的那類。之後喪儀搞的流程太複雜,把我給整得暈頭轉向的,就給忘了這件事。”
宗政禹更關心的是:“是什麼毒?”
希颺唇角微微一勾,笑得蔫壞又神秘:“你猜?”
宗政禹:“……”
他才不猜!
反正不重要。
這邊,希颺的病果然好得很快,但關於攝政王妃的事吧,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外界都知道她那日出去吹了風雪,回來後就病了,這一病又開始閉門謝客,誰也不見。
並且,又是好幾日過去,也不見人說她好。
各方即便有在攝政王府安插眼線的,得到的消息也是:王妃一直病著。
希維和蕭廉雙方合作,已經解決了王浩被殺死那件事,但當時人已經離開了花樓,再回去查當然是什麼也沒查出來。
這件事,隻能是不了了之。
對希颺來說,這不重要!
她能猜到是宗政元那邊的人下的手,並且幾乎能肯定是他們幹的。
有沒有證據,問題不大,不妨礙她認定這個事實,然後直接開幹!
這邊,攝政王妃的“病”還沒有好;那邊,輔政王的病卻更嚴重了!
一開始隻是風寒、咳嗽得厲害,後麵就開始上吐下瀉,四五天過去始終不見好。
從小到大,做什麼事都氣定神閑的宗政佑,從來沒有這麼焦急過。
“父親這跡象,你們按照症狀下藥,卻始終不見好。有沒有可能,是中毒?”
他想到了,攝政王妃希颺,雖然很少有人見她出手,但她的確是個大夫,在她自己開的醫館內,也沒給普通病人看過病,主要都是看婦科。
該不會是她偷了控製,對父親下了毒手吧?
聽說中毒這種可能,那太醫趕忙道:“在毒理方麵,李太醫更得心應手。可是將李太醫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