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如此類,即便是攝政王不在了,隻要不搞事情,她的日子都不會過得慘的。
她笑了笑,道:“把禮簿拿過來給我瞧瞧。”
說不定可以從中挑選一些還行的,成全他,來個互惠互利。
年前忙著忙著,很快到了除夕。
宮宴,希颺本想稱病不去參加,但想到宗政詢那可憐的娃,她還是硬著頭皮去了。
看到她來,宗政詢顯然很高興。
不過,這個除夕,這些人倒是沒出什麼幺蛾子。
回到王府後,她不禁感慨:“看來,他們也想好好過個年啊!”
在房中等著她回來的宗政禹,聽她這麼說,臉色倒是嚴肅了不少,道:“看來,他們大概是選年初五祭天這一日了。”
畢竟,近段時日能讓皇帝出宮的,也就是祭天這一日。
身為天子,開年祭天是小皇帝的責任,文武百官都會出席,正是幹大事的好時機。
希颺想到宮宴上見到的宗政元,冷笑一聲:“宗政元的病,像是有了氣色的樣子。”
她自己下的手自己很清楚,好是不可能好的。
但是,遇上厲害的大夫,倒也不是不能緩解。譬如,拖一段時間爭取生機,以李常青的本事,也能做到。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宗政佑有點本事,真能找到能給宗政元拖時間的人。
宮宴上相見,她能看出來宗政元雖然很虛弱、瘦了一大圈,但肯定是已經不跑肚子了。
宗政禹有些好奇:“他能活多久?”
“我原本的預設,沒有人能治愈的情況下,他至少能活半年。但這半年裏,他的日子不會好過,生機會慢慢斷掉。至於能不能吊久一點,那就看他能請來多厲害的大夫了。”
希颺回答了問題,神色又冷峻起來,冷哼道:“我祖父所中的毒,八成是他們下的。我隻不過把祖父吃過的苦頭,都還給宗政元罷了。”
宗政禹是知道的,她這人心大得很,成日笑嘻嘻的,但其實挺記仇。
雖說她與希道清祖孫之間沒有特別深厚的感情,但原主希陽的確得了希道清不少偏愛,出於感恩,她還是承情的。
宗政禹的心思還在即將發生的事上:“初五祭天那一日,你找個借口別去了?”
希颺訝異:“我食天子俸祿,可以不去?”
身為一品王妃,她是真正的食君俸祿,並且是不用幹活每個月都有工資拿的真“白領”!
天子祭天,身為皇家媳婦,好像都要參加?
宗政禹不太放心:“沒有任何計劃是萬無一失的,就怕到時候出什麼岔子,我顧不上你。”
希颺想了想,道:“我還是去吧,不然我也不放心。”
她抿唇道:“驟風帶著影衛跟著我,另外,我把顏沛那個瘋子帶上。我倒想看看,誰敢動我!”
宗政禹:“……”
他不是很高興,他媳婦兒帶著別的男人去參與身為皇家媳婦該做的事。
但,為了她的安全,沒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同意了:“行。”
很快,便到了年初五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