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又把令你們忌憚的希恒調離帝京;之後,希丞相突然發病;以及後續各方各麵,都給你們一種錯覺——朕,馬上就要山窮水盡了!”
“朕成了皇宮內的一隻囚鳥,你們的野心自然而然膨脹,想要盡快奪位!”
“從你們毒害皇祖母開始,朕便知曉,你們這是等不及了!”
“宗政佑,你也是朕的皇叔,朕就想問問你:這一出請君入甕怎麼樣?”
宗政佑:“……”
希颺又笑了。
這孩子真的長大了,都學會她那一套蝦仁豬心了!
宗政佑不是沒腦子的人,這些事其實宗政佑自己想想也能明白,但宗政詢偏偏要在這麼多人的場合說出來。
目的隻有一個:摧毀宗政佑的信心!
讓宗政佑感覺自己已經山窮水盡、窮途末路了,後續自然翻不起浪來,對審案也會很順利。
宗政詢沒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很快一錘定音:“皇太叔企圖謀朝篡位一案,若朕就這麼下定論,眾卿可能會有不服。朕便將此案交由大理寺與刑部、宗人府三堂會審,將所有證據擺在你們麵前大白天下。此案,朕會親自過問、全程跟蹤!”
這話說得鏗鏘有力,年少的帝王終於有威勢了,叫群臣看到了他不再需要站在攝政王的身後,而是自己撐起了臉麵。
當然,這也是為什麼宗政禹不說話,任由他自由發揮的原因。
希颺說得對:養在溫室裏的花朵,很難壯碩。宗政詢是皇帝,是王,他必須是狼,不能是羊。有些風雨,總是要他自己麵對的。
祭典其實已經完成了,宗政元父子倆的計劃失敗得如此倉促,不但叫人意外,也讓人無限唏噓。
不過——
那隻是表麵上簡簡單單破除了這項計劃,但實際上,從攝政王死在皇家獵場開始,幾個月的部署。
數月來攝政王隱於暗處不斷探查;攝政王妃對外演戲演得起勁兒;小皇帝忍辱負重,麵對來自四麵八方的壓力,硬生生挺過來……
這些,隻是外人看不見罷了,不代表不存在!
宗政詢一聲令下:“擺駕回宮!”
如果不是怕破壞氣氛,希颺真想說一句:皇上,你終於有逼格了。
攝政王府。
“這下好了,終於不用天天都在吊著心,怕你暴露了。”
希颺直接躺倒在軟榻上,累得夠嗆。
其實也就是今天的祭典,來回馬車花費了不少時間,加上精神高度緊張,現在鬆懈下來就直接跟散架了似的。
宗政禹瞧了她一眼,道:“你難道不是在遺憾,沒得偷情找刺激了?”
希颺:“……”
嘖,又被你知道了。
她笑了笑,仰頭看著在自己身側坐下的男人,笑嘻嘻地道:“對哦,那怎麼辦呢?要不……以後我們玩點角色扮演吧。”
怎麼個扮演法,宗政禹現在還沒想到,不過想想她這種人花樣百出,永遠都有鬼靈精的主意,他完全可以順著她。
“隨你。”
丟下這話,他又轉到了正事上:“後麵這段時日,我要跟這個案子,會比較忙。”
“嗯。”希颺麵露茫然:“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