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公婆山下山之後,許漢文就一直把對胡子軒的情感藏在日常的兄弟情裏麵。胡子軒平日裏麵也有些人在追求,許漢文好幾次都暗箱操作把約會搞糟搞砸。
胡子軒本來也沒想過認真開始一段感情,所以也不在乎為什麼每次約會都會失敗,而且他有自己的遊戲玩,所以他覺得自己的精神世界很充實。
記得有一次,許漢文騙胡子軒說什麼今日不宜出門叫胡子軒不要出去,然後騙他一定要待在宿舍,導致胡子軒錯過了和一個女生的麵基。女生特別生氣,直接刪掉胡子軒。胡子軒當時也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那機會還會再有,可是遊戲抽卡隻有今天有啊。好吧,當時在胡子軒心裏,隻有遊戲最最重要。
許漢文本以為自己能這樣一直擋住胡子軒的桃花,大二的時候,終究是抵不過天降的出現啊!--言夕
大二那整年,幾乎都是許漢文的心碎年。許漢文為了胡子軒,特地留下來當部長想著繼續自己的暗戀。
在招新的時候,有個可愛的小幹麵試,胡子軒直接跟許漢文說,讓她留下來,她好看啊!許漢文心有不滿,但是又不好說什麼,隻好點頭又生氣。那個小幹就是言夕。
後麵胡子軒天天在宿舍分享他自己跟言夕的歡喜冤家事跡,許漢文就已經有不祥的預感了,他感覺這兩人發展得有點不對勁,他真的很吃醋,但是他那樣辦法誰讓自己是暗戀呢?暗戀本來就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能怪誰呢?怪自己膽小?怪自己的性別?怪世俗的眼光?他沒有可以怪罪的地方。他知道這一切都不會有可能發生,他喜歡他,他不喜歡他,就是互相喜歡,家長怎麼辦?別人怎麼看?他這些所有都不知道跟誰說,那本日記是他唯一可以宣泄情緒的地方。
胡子軒那一天突然問宿舍四人:“你們覺得第一次出去約會穿什麼好?去哪裏吃?玩什麼?走路還是打車去比較好?”
許漢文:“第一次見你那麼上心,你去找言夕啊?”
胡子軒低頭不說話,他一邊製定著和言夕的出遊計劃,一邊回複言夕的消息,根本沒有聽到許漢文的問題。許漢文更加生氣了。
許漢文這次真的傷心透了,上一次這麼傷心還是跨年喝多了給胡子軒發了胡話,胡子軒發了一句有病吧!那天許漢文在淩晨零點十分喝醉了,發了一段胡話給胡子軒:“新年快樂。”
胡子軒禮貌性回複:“新年快樂!”
許漢文:“認識那麼久了,那次你跟我籌備的生日禮物我真的很感動。”
胡子軒無所謂地回複:“都是小幹們的主意,我就說負責落實而已。”
許漢文以為胡子軒在不好意思,:“你之前的那個禮物我保存到現在都沒有拆開。然後…”
還沒等許漢文說完,胡子軒就插進去:“你想說啥啊?這怎麼奇奇怪怪的問題?”
許漢文開始說話黏黏呼呼地:“我們回到從前行不行啊?”
胡子軒不解:“什麼從前?”
許漢文接著發了一張聊天截圖給胡子軒,上麵全是胡子軒對許漢文的叮囑“毛巾,冰袋,空瓶,你記得拿一下,我忘記拿東西了,我要回物資室一趟。你不要反鎖宿舍門。”
胡子軒看完之後:“你喜歡我,,,”
許漢文以為胡子軒 get 到了,內心驚喜又害怕。結果胡子軒下一秒的話直接給許漢文倒潑一把冷水。
“哇靠,你喜歡絮絮叨叨啊?你有病吧。”胡子軒一語傷人,直接踩中許漢文的雷點。
許漢文急了:“你沒發現這幾天我都沒有理你嗎?”
胡子軒心虛,因為他真的沒有發現,一直顧著和言夕聊天,他戰術性地咳了兩聲:“我,我以為你又突然生氣了,哪知道怎麼老是突然這樣那樣的,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許漢文又要開始傷感,:“好吧,看來你根本就沒有 get 到,是我自作多情了,”
胡子軒大直男疑惑:“什麼東西啊?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前女友又找你了?她又把你當工具人?”
許漢文有些抽噎地說:“好吧,我玻璃心,別管了,我就是這樣的。”
胡子軒:“你怎麼今晚神經兮兮的,怪嚇人的,你別想不開啊,女人千千萬,不行咱就換。”
許漢文:“你永遠不會懂的。小王八傷心了別管了。”
胡子軒:“隨便你好了。。。”胡子軒沒有太在意許漢文說的那幾句話,當然也 get 不到他的意思,暗戀終究是一個男人的兵荒馬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