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一段的山路還算平坦,可到了後半部分的路,開始陡峭起來,如果路是平坦的,我倒還不用擔心麥曚的體力會過早地不支,但是這路……一路上坑坑窪窪的,不是這裏一塊石頭,那邊一堆沙子,前麵幾個大坑的,孩子,你會不會一頭腦發熱就把我給丟進去啊?

被麥曚背著走著走著,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我們不是要來複習的嗎?“那啥,麥曚,我們不會這幾天就是登高喝酒吧?”我拍了拍他的肩頭,啊,這娃子用的洗發水是飄柔的!

“你從哪聽來的要喝酒啊?”麥曚回頭白了我一眼,“麥平都說過是祖傳的秘方了,自然和平常人的不一樣。”

不一樣?能不一樣到哪裏去?我不問他,很淡定地望著天上的浮雲飄過。“呐,天氣開始冷了呢。”我不覺往裏縮了下,好暖和。

“嗯。”

我想家了。

風好像開始大了。

天好像黑了。

“你……怎麼了?”麥曚好像停下了腳步,詢問著我。

我隻是更往裏邊縮了縮,我想家了,我想媽媽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哭,就隻是覺得風好像大了點,把沙子吹進了眼睛裏吧。“沒事。天氣好像有點不對勁了,我們回去吧。”我扯了扯他的衣服,他還是沒動,就隻是站著。過了一會,他又繼續往前走。

果然,今天的天氣有點不正常,早上隻是有點冷風,現在才不過是中午過一點,天竟然開始黑了,這不是下雨的前兆吧?

“我帶你去看點東西,很漂亮的。”麥曚淡淡地說道。

明眼人都能看出麥曚最近的變化了,他雖說還是那樣鬧,但是這段時間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有時候淡漠得不像是本人,該怎麼形容呢?他長大了嗎?還是說他有雙重人格啊?我被自己這個念頭給嚇了一跳,猛地撞上了麥曚的後腦勺。

“喜白白!!!你怎麼哭還不安份的哭啊!!!”麥曚鬼叫了一下,用一隻手摸了摸後腦勺。一隻手?那我現在在哪?“喜白白!你又亂動個頭啊你!”

“你一隻手背得了我嗎你!?我還不想屁股開花啊!”我衝他吼道,在他身上亂折騰著要下來。

“喜白白啊,用腦子想想好不好,你再動的話何止是你屁股開花啊,要是兩個都掉下來,看我不壓扁你!”麥曚趕緊把手放回原位,把身上亂動的我固定好。我見他連一點餘地都不留給我,怎麼動都掉不下來,那我還白費力氣幹嘛?

我又好好地在他的背上趴好,我幹嘛要趴啊我。

麥曚的腳程很快,大概十多分鍾後我便看見前麵有一個小木屋,在山上突然出現一個這樣的屋子,你會有什麼感覺?反正這讓我想起竇娥……有種六月飛雪的感覺。

“到了,進去吧。”麥曚到門口時把我放下來,在門口的毯子上踏了踏,之後就推開門走進去。我看得一愣一愣的,也學著他踏了踏毯子,還沒來得及走進去,一個黑影就把我給撲倒了。

“啊啊啊!”嗯?怎麼臉上濕濕的?突然感覺壓在身上的重量消失了,我才睜開一點點縫,就隻看見麥曚抱著他家那隻大非禮站在我麵前。

“你還想在這躺多久啊?”麥曚沒好氣地問我,放下非禮往屋子裏走去。

我想捏下臉確定下那隻非禮確實不是竇娥變的?可是手一碰到臉就感到一陣濕意,看看……非禮的口水--。

“你要不要睡覺啊?”麥曚問我。我不解地望著他,又看看外邊的天,黑是黑了點,不過現在也不過是一兩點左右吧,睡午覺?

“幹嘛要睡覺?”

“我怕你今晚沒力氣。”麥曚說,從櫃子裏拿出兩張毯子遞給我。

我十分懷疑地看著他,今晚上?沒力氣?“你想幹嘛?”捂緊衣服。

麥曚回頭看到我一臉防備,臉突然一紅,好像是掩蓋著什麼似的衝我大喊:“想太多!”說罷,便氣呼呼地摔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