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很糾結地坐在一家美發店裏,至於為什麼,按照安諾書的說法就是,她要挽救我的形象。為了這個,我還特意推掉了和麥曚去遊樂園的約會,我後悔啊!

“嗯……好了。”一直在折騰我腦袋的那位金毛哥哥終於說出了我內心的願望。解放了……哈利路亞,哈利路亞哈利路亞……“等等,還有一點。”……我又得很是故作淡定地坐回去,我的內心已經澎湃了,我要起義啊!

“喂,還不得嗎?”安諾書拿著本雜誌從後邊的沙發上走過來,敲著那位金毛哥哥的腦袋很不客氣地問。

“好啦,快可以了!”金毛哥哥又一次停下了爪子,稍微抓了抓我的頭發後,就——一把朝我肉呼呼的臉抓去。

“嗷嗷嗷……汝……大膽!”我痛得把手亂揮,難得我一理科生蹦出了個文範兒的詞哈~

“嗬,原來你這丫頭還有點水平嘛。”金毛哥哥直接跳過我,狗腿地問安諾書:“您覺得怎麼樣?還滿意嗎?這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了!”肯定是反義詞!

“還得吧,白白,走了。”安諾書把手裏的雜誌往沙發上一扔,邁著她那標準的貓步走出了店門,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愣了半天,才後知後覺地跟上去。

安諾書問我:“覺得怎麼樣?”

我看了看她,又低下頭看看自己的鞋子,回答道:“又什麼得不得的,我對這些東西又不感冒。”

“也對哦,看你平時的裝扮就知道了。走吧,姐帶你去好好的瀟灑一番。”安諾書頓時鬥誌昂揚地拉起我的手,叫了倆出租車,直接向市中心的商城進發。

***

“一個小時了。”我興高采烈地說。“難得逛得這麼過癮。”

“兩個小時了。”我有氣無力地說。“我們可以歇歇了嗎?”

“……三個小時了啊……”HP值見底,喜白白戰敗。我覺得我連以後的街都逛完了,不對,是連著下下下下下輩子的都逛完了……

最後,我被安諾書同學死拉硬拽到了一樓的咖啡廳裏……趴著。“那啥,書書你不累嗎?”我舉著小白旗弱弱地發聲。

“還行吧。”安諾書很優雅地喝著她的咖啡。“還有,別叫我書書。”

“書書乖……”我隔著空氣摸了摸她的腦袋。

“怪叔叔。”==,我開玩笑的。

氣氛一下子變得奇怪,該怎麼說呢,她和我這個疑似“情敵”的人這麼和平地坐在一起喝咖啡,形勢很詭異。我腦袋裏突然蹦出老媽平時看的肥皂劇,一個女人找到第三者(貌似我不是第三者吧),啊不是,是第三者找到那個女人(哦也,我是正房==),之後在喝過咖啡之後,第三者總是會很淡定地說,“我懷了×××的孩子。”或者是“我愛他,他不愛你了……¥@#%*&……”諸如此類的嘲諷。我突然發現,豬如此累,做女人,累上加累,倒不如做豬,也隻是累(……還不是都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