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逃了出去,她是要往那個方向逃,都是要考慮周全的。不用說,若她逃了,他定是要派人全力追捕,無所不用其極。想到這些就覺發愁,顧樺讓她放寬心,可是哪裏寬的了心,這麼多事都要去周密的安排,沒有萬全之備,她沒法行動。
另外一個就是她這鳳染宮可真成了鐵桶了,裏裏外外都被看死了,恐怕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這讓她更是寸步難行。
可就在染青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有一個人卻主動送上門來,而自己的煩憂也有了突破。
“放肆,連本公主你們也敢攔?”寢宮門外傳來喧嘩,染青皺眉,聽聲音像是婉玥,這丫頭還是太後壽誕那日見過,之後就一直沒看過她。吩咐了寒玉去外麵探看下發生了何事,沒過一會她就回來了,臉色異樣,一問之下才知是婉玥被禁衛給攔在了門外,不得進來。
染青披過外衣就往門口走,寒玉擔心她身體要勸,被她擺手製止了。自己身子清楚,過了這麼些日,每日都用顧樺的人參和藥進補,已是恢複了不少,就是顧樺也提議應當有適量的運動,有助身體康複以及寶寶健康。
還沒到門口,就已經聽到婉玥與人的爭論聲了。
“本公主今日定要進去,看你們幾個哪個敢攔?”
“公主恕罪,請別為難屬下,我等也是聽命行事。”竟是左通的聲音,居然由他親自看守?染青心中冷笑起來,是怕她把那夜的事宣揚出去,所以讓得力手下親自看守她鳳染宮嗎?
冷冷的音調從門內而揚:“左統領,本宮的寢宮有勞您大駕過來守衛了,可公主並非外人,難道過來看看本宮也不行?”
幾人紛紛回頭,就見青妃身披白色披風盈盈站在了那處,臉色依舊蒼白,與身上的白衣相染輝映,但比之那日是要氣色好了許多。婉玥驚喜而喊:“皇嫂!”自上回壽宴事情後,她就一直想來看望,可是被韓蕭嚴令製止不許。但那日的事一直在心中打轉,想要找皇嫂問個清楚,也是擔心她身子有沒有礙。
哪知來了幾次,都被這左通給攔在了門外,一次兩次還給他麵子折了回去,次次都這樣,委實怒了起來,不得不擺起了公主的架子。
左通倒也不驚懼,隻轉身行禮解釋:“娘娘還請恕罪,是皇上下的令,屬下不敢違抗。”
“那本宮現在能否請公主進去坐上一坐,喝口茶呢?”
左通臉現為難,皇上有令任何人等都不能進出這鳳染宮,這個罪他擔不得啊。可染青卻是看也沒看他,直接上前拉過婉玥的手就往裏走,等左通反應過來想上前攔,兩人已經是走進了內院,跺了跺腳,吩咐身邊的人立即去向皇上稟報。
他可沒忘上次就是公主帶著青妃出了宮,惹了那許多事。可別這次兩人又聚在一起籌謀什麼,還是先回稟過皇上為妙。
進了後廳後,染青才鬆開婉玥的手,讓寒玉為其上茶。此時天已寒涼,故而在領間有圍脖遮住了她脖子的傷處,看婉玥的神情也當是不知道她又受傷一事的,那件事非同小可,盡管婉玥單純,可她畢竟是太後的親生女兒,故而此事萬萬不能被她發現。
就算他對她無情,但她也沒恨他到想他死的地步,既然決定要離了他,那麼守住這個秘密,算是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婉玥喝過茶後,眼睛就一直朝著染青小腹偷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知她心中所想,可並不想圍繞在寶寶的問題上,每日在宮裏呆著,也不知外麵是否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按道理是被瞞了下來,否則她這鳳染宮也不會如此平靜了。
見這丫頭眉色中多的是好奇,倒是少了前陣子的愁緒,心中一動,問道:“婉玥,看著似乎心情不錯,是有什麼喜事嗎?”
婉玥立即被轉開了注意,喜滋滋地說:“皇嫂,我來找你就是來跟你說這事的。還真有喜事呢,那西涼國的王爺和南紹太子不是來我朝求親嗎,如今六哥把禦史千金許配給了西涼王爺,而南紹太子也賞了個美人,所以現在是不用我去和親啦。”
原本突然而至的和親讓她失了笑顏,眉間染了輕愁,如今萬事解決了,所以急著要把這個喜訊與染青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