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香丸雖然就小小的一顆,卻是晶瑩剔透,看起來十分珍貴。自從有了錯吧鎮海神器當成爛物的經驗,我這回是錚亮了眼,絕不會再小瞧出自東海的神物了。
小心又小心地吞下那顆清香丸後,期待著可能將會有的靈氣從丹田而起,至少能增長一些修為吧,可是等了又等,等了再等,發覺氣平如也,一點感覺都沒有。實在忍不住問:“墨塵太子,這顆丸子可增長多少年修為?”我要求不高,小小的幾百年,不,一百年也就行了。
卻見墨塵眨了眨眼後微笑著說:“清香丸是有助於醒腦補神作用,你現在是否感覺頭不再暈眩了?”我嘴角抽了抽,若我此時是在喝茶,鐵定一口全噴他臉上去了。
這人要麼藏了心機在內不肯說,送了鎮海神器卻遮著瞞著,要麼就特實誠,送顆清香丸就隻用來醒神補腦了!不太死心地多問了一句:“一點修為都不增加?”
墨塵甚是誠懇地搖了搖頭。我這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實在是牽強不下去,歎了氣往外走,把他一人獨撇在屋內。
“阿澤,我們走。”有了跟他在這磨嘰的時間,我還不如與阿澤一同去潭邊玩呢,許是阿澤也討厭墨塵,一聽我提議立即興匆匆地趴下身,示意我騎它身上,要駝著我快速前進。我們那個默契是在長期訓練中配合起來的,一個縱身跳上阿澤背,不待我喊出發,已經如箭一般躥了出去。
倒不是我勢利眼,而是我怕墨塵覺得這潭邊風大,不適合他那副翩翩公子的形象,省得吹亂了他的長發。至於木屋由他一人獨占我也是大方的不在意了,畢竟我那木屋可是一窮二白,最值錢的就那床新的錦被。
“青兒,此處風景獨好,你是特意帶我前來觀賞的嗎?”
我與阿澤剛到潭邊,立即就聽身後墨塵聲音傳來,回頭一望,果然他緊隨在後,那速度竟不比阿澤要慢。倒是令我很是刮目相看了一番,看他水藍長袍,麵若潤玉,文文弱弱的樣子,修為卻可見不一般。
於是,就生了賄賂之心,這種人若結交好了,以後應是有好處。因為我看那天君都似乎對他禮遇有加,那必然是有絕好的好處在那放著了。這般一想通後,立即換上了笑臉:“正是如此,墨塵太子,你看此處山清水秀,呃,不對是林清水秀,鳥語花香,實乃晨起後一個好歸處啊,每日走上一趟,定是有益身心。”
墨塵眼睛猛然一亮:“青兒是在邀我每日都來嗎?這真是太好不過,我也正有此意。且青兒不妨把那太子兩字去掉,直接喚我墨塵即可,既親切也不會生疏。”
我一時被噎住,仔細想了又想,剛才我那番話哪裏生了語病,竟讓他生出這種歧義。怎麼就變成我是在邀請他每日都過來了?如此一來,我哪裏還有半點隱私可言,且我這臉不是每日都要笑僵了去。
笑容變得十分勉強,“其實墨塵太子可不必每日都......”
話沒說完就被對方給打斷:“墨塵!”煞是認真地糾正我的稱呼。我實在想不明白喚他墨塵太子與墨塵有何區別,名字不過就是個代號,是為了喊得方便而已。但他如此強求,若真駁了他的麵子,倒是我的不是,於是隻能順坡而下喚:“墨塵。”
看得他臉上露出柔美的笑,晃得我眼睛都花了。塵間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或者回眸一笑百媚生,如此這般形容墨塵之笑,應是大體對了。確實是美人啊!
真真是那叫一個悔啊,我沒有想到那墨塵竟然是如此臉皮厚之人,居然當真天天都光臨我的“寒舍”,我覺我此時的臉色,可比當初阿澤那黑臉。就是阿澤,我發現它也是動了氣,要不然每次墨塵來,它為何都遠遠暴走跑開了。
更令我費神的一件事是,這些日子夜夜做夢,而且每次都隻夢一件事,就是我當時如何從業火中救起魔君紫離,如何背著他衝出業火,又是如何......也沒如何的後文了,反正每晚的夢都停止在紫離最後對我說的那句話上:青兒,記住,我叫紫離。
一遍遍重複,擾得我睡不安穩,天亮後就頂了個熊貓眼。精神已經不好了,還要強顏歡笑應付墨塵的到來,直到這一天,他甚為憂慮地問:“青兒,是不是我給你壓力太大了?”
我坦坦然打了個哈欠後,擺擺手道:“壓力不是很大,就是最近有些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