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兩立嗎?”紫離輕勾著唇角,笑得肆意張揚,完全就是一副不把我放眼裏的樣子。我怒從心起,惡向膽邊生,看也沒看抬腳踢過去,可是我在水裏實在是行動不方便,腳也抬得不高,恰恰就踢向了他的胯間。
紫離眸光閃過厲色,極速往後退開,而我則乘機狼狽地爬出水麵,登上了岸,全然不知我此時的樣子是有多誘人,青色的紗綢完全裹在身上,不說正麵的玲瓏有致,就光是背影都顯出了從未在我身上發掘過的女性柔媚。
隻覺身後那灼熱的目光似乎要把我戳穿個洞,跌跌撞撞要往門處跑,就在離門一步之遠時,我聽到了身後淺漫的腳步聲,嚇得我心頭驚跳,一個貓腰就鑽出了浴室,可是也就止於那門前了,惡魔之手再度向我伸來。
這一回,我的腰被牢牢按進了身後炙熱的胸膛,緊到我都能聽到那就在耳邊的心跳。我就如他手中的泥,任他搓圓弄扁,而他更像是狩獵的猛獸,不著急啃噬獵物,在這之前先來一番逗弄。一個翻轉,我就被他壓進了床,看清眼前危險的男人時,我不由憤憤然了。
明明兩個同時跌進水池中,為啥我就狼狽到頭發衣服全粘在身上,跟個落湯雞似得,他卻連發髻都沒亂上一分,隻有發梢與眉角有水珠滾落,包括臉上都還是濕潤的,水珠順著他的脖子......視線下延,立即收回不敢再開。因為那一瞥已經看到了,底下的他是不著一物,而那水珠就沿著他的脖頸淌入滑膩的胸膛,再往深處沒入,抵達哪處,我是再不敢研究了。
隻能慶幸剛才那匆匆一瞥,可看到他下半身的褲衩還穿著,否則我真真是要長針眼了。
“滿意你看到的嗎?”邪魅的聲音湊到唇邊,那幽紅的眼變得暗紅,燃燒著莫名的火焰。原來我那番掩耳盜鈴之瞥視已經被他給抓了去,吞咽了下口水,斟酌是該回答滿意還是不滿意呢。此時我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境地十分危險,若是一個答錯了,恐怕就是骨頭也得被拆。
就在我下定決心回答這問題時,他卻魅惑一笑,手指點了點我的頭,“就你這腦子,恐怕是想不出什麼名堂來的,我也不指望了。剛才那一腳可是踢得又狠又準啊,你是意欲斷送你今後的幸福?”
我誠然想哭,小聲辯解:“我那一腳其實受到角度和身高以及環境因素的影響,並沒有踢得準,不知你那句斷送我今後的幸福是從何而來?如果真是如此,不妨指點下我該踢哪處,這次我定踢準部位。”
紫離被我說得麵色變了幾變,最終啼笑皆非:“你呀!”卻是斷了語句,我不知他這“你呀”究竟是想表達什麼,就算我再聰明通透,也難理解之深意。他卻在此時伸手撫上我的脖頸,柔韌的手指竟停留在我喉處,嚇得我一動都不敢動,不會因為我那腳沒踢準,他就要生生把我給掐死吧。
果不其然,他當真收攏了手指,窒息感襲來,我張開嘴拚命呼吸最後的空氣,想把這死亡的時間延續,真心想哭,一失足成千古恨,這輩子碰上了這魔頭,是我青蓮最大的不幸。
突然唇瓣被他俯身銜住,我努力想從他口中收獲空氣,卻覺喉間的緊致鬆開了,他改為捧住我的頭,固定在那不能動彈,隻能任他在我唇上輾轉反側不留餘地,那幾欲將我吞沒的氣息圍繞著我,連身體之間的縫隙也因他的俯身而下的貼合而變成零距離。
這回我學乖了,死磕著牙就是不張嘴,任他把我嘴唇給吸吮到充血發疼,我都強自忍著。知道他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到我嘴裏來攻城掠地嘛,我還就不讓了,死也要堅守這塊陣地。可是等不到我誓說的死,當他的手穿過我衣襟,直接攻城掠地我胸前時,此處就再無法堅守了。唇一啟開,就被他的舌尖給長驅直入,然後橫掃一空。
呼吸是他的,舌頭是他的,唇內每一寸地都是他的。手下也沒含糊,覆蓋在我還算可見柔軟的地方,起初還是輕揉,到後來就變成了重捏,猶如仇敵一般。到得此時,我已是兵敗如山倒,身體癱軟的沒了一絲力氣,任由他手腳的放肆,任由那粘濕的衣物逐漸褪去,後知後覺一個事實:我被他看光光了!
為求公平,他那凶猛如獸的目光在我光裸身軀上掃略時,我也不再避諱去看他那身下,強韌有彈性的胸,平滑弓起小塊肌肉的腹沒進褲內。胸前一痛,收回視線,粗暴的魔頭!我怒瞪他,卻見他眸中熱烈綻放著什麼,以我此時即將變成糨糊的腦力,參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