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四美(1 / 2)

吃了早餐備馬準備上路,兩人卻又在騎乘問題上發生了意見。

之隱扯著韁繩要自己騎,賀子風拽著他的手臂要讓之隱和他共騎,之隱死活不同意,爭執了半天,最後賀子風對之隱小聲道了句:“你想下麵從此不能人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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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最終結束,左手圈著賀子風的腰,側著身子在馬背上坐在賀子風的身前,姿勢很是曖昧,這在以前,打死自己也不會同意賀子風的主意,但昨晚想通之後,就又覺得這也沒什麼,甚至覺得這還是個不錯的主意,除了屁股有些擱,下麵果然也沒那麼痛了,而且賀子風也像他所承諾的那樣,並沒有在馬背上趁火打劫,占他便宜,甚至顧及到他的不適,隻是駕著馬慢行,這樣看來,這賀子風的人品其實也是不錯的,之隱在心裏讚歎一番,心情很好。

“你那兩隻雞是怎麼回事?”

“哦,那房東思想好,看咱倆一表人材,俊朗不凡,就是身子骨瘦弱了些,就送了兩隻老母雞給咱倆補身子用,哈~~~”

之隱一臉得色,看著身旁馬背上用繩子係了翅膀和腳脖的雞一路晃蕩,就想到了早上出行前農戶苦著臉,一臉不甘的往馬背上掛母雞的模樣,心情爽到了極點,他要知道現在自已屁股底下墊著的包裹裏正裝著昨天賀子風給他的銀子,是不是得蹲角落裏抹著眼淚暗自神傷呢,越想越開心,不自覺的竟開始哈哈大笑。

賀子風不解,問他笑什麼,這麼開心。

之隱收了笑,清了清嗓子,嚴肅道:“不用餓肚子是件幸福的事。”說著瞄了瞄那兩隻雞,沒想到,因為它們,有一天,自己也能迸發出這麼有哲理的話,真是對自己越發的崇拜了。

賀子風輕輕一笑,用下巴噌了噌之隱的頭頂,寵溺之情溢於言表,隻是之隱看不到。

就這樣,一路相安的行了幾日,偶爾之隱也自己上馬騎騎,練練騎馬之術,練累了不是往賀子風身前一坐,往他胸前一靠,就是下馬讓賀子風陪著走走,如果沿途看到有漂亮美女,吹個口哨逗弄一番的,更是不在話下,每當看到對方被自己逗弄得臉紅心跳,羞怯不已時,之隱的心情總是很好,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而此時賀子風總是在旁邊朝他一臉微笑,任他胡為,看來那一晚,性子轉了的不止他之隱一個,還有個賀子風,現在該風流的在一旁嫻靜,原本單純的孩子,反倒整得像個老流氓似的。

日子過得很是愜意,一路打打鬧鬧開開玩笑的,就臨近了涉月穀。

下午在一小道邊的茶鋪裏。

賀子風和之隱係了韁繩,就往鋪子裏尋了個位置坐了。之隱一邊扯了袖子拚命往臉上扇風,一邊哇哇叫著熱死了熱死了,一旁的賀子風倒是很安靜,搖著他的老爺扇,那頻律還是一慣的優雅。

叫了兩壺茶,點了些小吃,之隱用手肘撞了撞賀子風的手臂,用眼瞄了瞄坐在隔壁的隔壁位置上正聊得火熱的幾個壯漢,輕聲道:“出門還背著這麼大把的刀,個個一副尖嘴猴腮樣,肯定不是好人。”

“別胡說。”賀子風剝了顆花生往他嘴裏送。

“嘿嘿,你說,他們都在說什麼呢?”之隱吞了花生,傻笑道。

“在說涉月穀的少穀主,前幾日外出辦事,不巧碰到鏡水淵的人,被傷了。”賀子風合了折扇,點了點桌麵。

之隱哦了一聲,也側頭去聽,隻見一個赤膊光頭,飲了一口茶,喳喳嘴說道:“這鏡水淵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自從兩年前東琴在畫了一副名為‘鏡水仙渺’的畫,飲鳩自殺後,曾一度引起武林熱議外,之後倒也不再有什麼消息傳出,這回怎麼又突然和涉月穀扯上關係了呢?”

另一個身型稍小,長了雙倒三角眼的歎了口氣接到:“這江湖中的事,誰說的準啊,這梁子什麼時候結下的,沒準連他們自己也弄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