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封塵倒得突然,之隱一個踉蹌往後翻去,還好及時穩定了身形,一把抱住了任封塵,要不這一下摔去,定然有的受。
沒想到平日裏看他這樣清瘦,這一下全趴在自己身上,竟然有這麼沉。
之隱扶了扶任封塵的腦門,輕聲道:“喂,大美人,你醒醒。”
“……”
“喂!你再不醒,可別怪小爺辣手催花。”
“……”
“任封塵?封塵……塵……,你不說話,小爺就當你答應了,動了手,你明天可別怪我,哼哼,小爺來了……”
“……”
雙手在任封塵身上胡亂摸了一通,還是沒反應。
難道真醉了?
之隱低頭在任封塵身上細細聞了聞,酒味並不刺鼻,淡淡的和了他本身的清香,竟是好聞的很。
騰了一隻手拿起桌上的酒壺,嗯?挺沉的嘛!晃了晃,竟還有半壺左右。
不會吧,武功這麼高,酒量竟這麼小,這酒難道叫一步倒?
之隱低頭看著任封塵酣然入睡的樣子,光潔如玉的皮膚襯得眉目間的赤色月牙豔麗無比,微蹙的眉頭下,那雙細長的眼睛緊緊的閉著,纖長卷翹的睫毛不時的輕顫著。
之隱一下恍了神,鬼使神差的呼吸一滯,便低頭吻上了那輪月牙,像是怕驚醒了夢中人,輕輕的,緩緩的移到了那雙勾魂攝魄的狐狸眼上。
“……嗯,為什麼要出來……”夢囈般的話語,不甚清晰,但卻如一盆涼水般將之隱澆了個精神抖擻,清醒無比。
之隱“刷”的一下驚恐的抬起了頭,呆呆的看著懷中的任封塵,心跳快得就跟擂鼓,一下下震的不僅僅是自己的胸膛,還有那脆弱的耳膜。
……
老子在怕什麼,娘的,怎麼整得跟偷人似的,不就一個吻麼,怕什麼,呼……,臉好燙。
“不能放開了,……不能了,怎麼辦,你怎麼辦……,之隱……之隱……”
後麵的聲音已經微不可聞了,饒是之隱這樣的順風耳也隻能模模糊糊的聽了個大概,聽完後便開始愣愣的對著任封塵的臉發呆,緊閉的雙眼竟沒有半絲要睜開的跡象。
醉話?夢話?
突然覺得這樣睡著的任封塵寧靜安詳的不似真人,平和出塵,這雙眼一閉就似乎能閉到永久……
之隱的手緩緩的撫上了任封塵的臉頰,清瘦依舊,但卻光滑細膩,手下的動作一換,便使了力的用勁一擰。
任大美人,這罪就當是你替玄玉那丫頭受的,誰讓你治下不嚴,沒大沒小的,爺在她手下受的難,今天就當是你替她還了。
“嗯~~”似是吃痛,任封塵輕哼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原本還齜牙裂嘴的之隱立刻鬆了手,正了正色,輕聲道:“你醒了?”
任封塵似是還不甚清醒,對著之隱注視了半天,才晃著腦袋踉蹌起身,一步三搖的走出了亭子,話也沒一句就將之隱一個人扔在了這天寒地凍的亭子裏。
之隱不可置信的眨了眨雙眼,起身目送任封塵走回了房間。
第二日一早,之隱還在被窩裏迷迷糊糊的做些碎夢,就聽“砰!”的一聲,房門被人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