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隱撇撇嘴,有些不開心。這些日子剛覺得自己武功有些長進,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潑了一桶冷水。
任封塵很快發現了之隱情緒的低落,轉頭朝正在對著南宮洛咬耳根的花漓招了招手,聰明的孩子當即明了,笑眯眯的晃了過來,還沒走近,任封塵便將手中的東西往他身上一丟……
“嘭!”
“啊!”
之隱目瞪口呆的看著坐在地上憋屈的花漓,簡直難以置信。脖子僵硬的轉向任封塵。
任封塵總結道:“他和你一樣,也不能將這劍拿起。”
他這是為了給自己尋求心理平衡麼?
之隱看了看被那東西壓著大腿還在苦苦掙紮的花漓,忽然覺得無限同情。
“主子,大庭廣眾之下,你這樣丟自己得利下屬的臉,以後還讓我怎麼在江湖上混啊~~”好不容易支著那東西起身,花漓便開始哭喪著臉控訴。
“可以放洛兩天假。”
“三天!”
“一天。”
“……那兩人一起放。”
任封塵點頭。花漓無比歡脫的離去,對著不遠處臉色鬱結的南宮洛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席設千裏,終有一散。
之隱心中的疑問有很多,非常多,但礙於在場之人過多,隻能硬生生的吞下,可這些疑問就像腳底的螞蟻,撓得他坐立不安,很想一次性除之而後快,所以當公孫星提出有要事需去解決,不能停留時,他的表情十分不舍,但內心卻萬分雀躍,盡管外麵的天已見黑,盡管明了他們這個時候再往回走就得露宿荒野,但他還是意誌堅定的歡送了這群神色不一的世外高人。
送至門口一番脈脈惜別後,直至他們的身影在自己的目送下消失,之隱才急急的回到大堂,拉著任封塵的手就往外拽。
“我們也快走,我有話問你。”
話剛說完,身前便呼啦啦攔了一圈人。
郭義道:“你走可以,但你身後的這些人得留下。”
之隱道:“為什麼?”
郭義道:“我們已經知道他們就是鏡水淵的人了,所以兄弟你也不必再幫他們隱瞞。”
之隱道:“我沒有隱瞞,隻是你們一直沒問而已。”
郭義頓了頓,赫然道:“那好,你讓開。”
這時人群中一個幹扁猥瑣男扯著鴨脖子嚷嚷道:“郭大俠,你同這小子羅嗦什麼,能和鏡水淵扯上關係的,也定然不是什麼幹淨貨色,不如一道解決的好。”
郭義怒目回瞪道:“哼!我看你更不像個幹淨貨色!真有能耐你怎麼不當著公孫前輩的麵說這話。”
之隱愣了愣,暗道:知已。
郭義回頭繼續勸說:“兄弟,江湖事江湖了,你既然是公孫前輩親自任命的下任莊主,就更應該明白是非曲直,做自己該做之事。”
老子又不是判官,明白那麼多是非曲直做什麼。
之隱撇了撇嘴,剛想回話,身子便被人拽到了後麵,但見任封塵的大半個身子掩到了之隱身前。
“江湖事江湖了,這倒也是個省時省事的方法。”任封塵回頭對身邊人露出了風華絕代的一笑,“這種事我總不能讓未過門的妻子為我出頭。”
幾乎就要溺死在他的笑容裏,但那隻是幾乎。
之隱當即眼冒金星,河東獅附身,怒吼一聲:“老子是男的!”
“那也是妻子。”任封塵說得不疾不徐,堅定無疑。
之隱蔫了,自己竟不能理直氣壯的加以回擊,‘我是夫你是婦’這樣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因為任封塵一次都沒讓他上過。
人群中發出一聲譏笑:“真是惡心,邪教就是邪教,連這種有背陰陽倫理的事也能拿出來說道,簡直豬狗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