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想必就是布衣幫的分舵,而那紫衣少年武功非凡,就算是舵主也未必不可能,他能給自己安排這樣一個環境優雅的房間休息,他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倘若得罪了他,以後少不得要受苦,既然現在寄人籬下,就難免要看人臉色行事,雖然他確實對自己很無禮,不過自己也該趕緊去跟他道個謝,免得他日後報複。
想到這,謝香菱起身洗漱了一番,在衣櫃裏找了套幹淨的衣服換上,方才走出房間。
剛走出房間就看見一個行色匆匆的小丫頭急馳而過,謝香菱趕緊拉住了小丫頭問,“你這是要趕去何處?”
隻見這小丫頭抹了抹腦門子上的汗水,道,“蘇公子回來了,他這次可是談妥了一筆大生意,我們得趕緊給他做些好吃的。”
謝香菱心裏不禁恨了恨,好你個蘇公子,別人倘若知道你這大生意是靠羞辱我這小女子做成的,不知又會作何感想,嘴上卻說,“我正好找蘇公子也有點事,不如咱們一塊過去吧,來,我幫你拿點東西,瞧你累的。”
這小丫頭見謝香菱幫自己拿過了一個盆子,不禁十分感動,紅撲撲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道,“這…這可謝謝姑娘了,那咱們走吧。”
穿過了一個小庭院,便來到了一個大廳,隻見大廳左邊一幅上聯四海之內皆兄弟,右邊一幅下聯九州方圓是一家,正中一塊高匾聚義廳,那紫衣少年此刻正站在大廳中央。
“蘇舵主有理了。”謝香菱向紫衣少年頷首一笑,柔聲道,“多虧公子相救,否則小女子已經落入奸人之手,公子大恩小女子沒齒難忘。”
此話一出,四周坐的那些綠林好漢們也不禁吃驚起來。
一方臉大漢起身抱拳道,“弟兄們隻道舵主此行將綢緞生意談妥了,萬萬沒想到舵主竟能在談妥綢緞生意的同時路見不平,救回了一位女子,我楊大力對舵主真是佩服萬分。”,隻見這大漢生的是濃眉大眼,高鼻闊嘴,這模樣縱不算鬼哭狼嚎也有幾分凶神惡刹,尤其是他那滿身結實的肌肉,隻怕他一隻手比尋常人一條腿還粗。
那紫衣少年聽見這話,竟也臉不紅心不跳,笑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在下分內的事。”
“舵主客氣了,有舵主在,這天下哪有壞人容身之處。”謝香菱笑的更甜,一雙勾魂眼微微合起,隻教人看的心醉。
“還未請教姑娘芳名?”紫衣少年道。
謝香菱心想,可不敢告訴你們我真名,倘若真有一天和朝廷對上了,被我爺爺知道了還不氣死他老人家,於是她眼珠子飛快的轉了轉,道“小女子唐賽兒,見過舵主。”
“賽兒姑娘,你也別舵主舵主的叫我了。”少年走過來,滿麵笑容,“這裏是蘇州分舵,這裏的人都是兄弟姐妹,大家都稱呼我蘇木白,你若不嫌棄我,以後就叫我木白。”說完便將唐賽兒拉到了大廳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