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風手中握著清萍劍,獨自一人踏上了征程,道靈已將他送到了山穀外,這十幾年來逸風也沒怎麼離過城,對於城外的世界可以說是一頭霧水,出了山穀,逸風便向著記憶中有人煙的地方走去,雖然此時的逸風修為已然頗高,但還未到辟穀的境界,不覺間已覺得腹中饑餓,行不多時,便見的一家酒肆,逸風更覺饑餓難耐,進了酒肆,選了個僻靜角落坐下,要了些飯菜,獨自吃喝,不經意的抬頭,猛然見一穿著邋遢的中年人正盯著自己打量,兩道目光有若實質,逸風竟不敢與之對視,此人修為好似更勝道靈一籌,逸風深知躲閃逃避也是無用,徑直朝那人走去,在他桌前坐下,笑道:“前輩可是在看我?”那人也不言語,隻是自斟自飲,逸風轉而道:“前輩若是無事,小子便退下了。”隻是在離開之時故意將清萍劍露給了那人看,隨即起身回到了自己座位。
吃飽喝足,逸風就將離去,那人卻出現在逸風桌旁,手中還拿著酒壺,竟連他是如何動作都不曾看清,那人倒了兩杯酒,逸風也不遲疑,便將麵前的酒一飲而盡,隻聽此人哈哈大笑:“好小子,夠爽快,像我,你也不怕我在酒中下毒嗎?”逸風笑道:“我相信前輩若要殺我,根本無須那麼費事的。”那人點點頭:“你這劍從何而來,可曾聽過清風觀的名號?”逸風將劍握了握緊道:“劍乃家傳之物,不知前輩與清風觀有何關係?”那人笑道:“好啊,還來套我的話,嗯,可敢與我一行?”逸風笑了笑道:“前輩請。”
隻見此人隻是隨意走路,就好似足底生風,一步逸風就須緊追五步,如此漸行漸遠,逸風催動體內真元,已然有些力不從心,而前行那人卻絲毫不見疲態,他也發現逸風難以再行,便停了下來,笑道:“小子,不錯啊,能跟我這麼久,大道經練到五重了吧?”逸風喘了喘氣道:“前輩笑話了,不知前輩要帶我到什麼地方?”那人頓了頓道:“帶你回家!”原來此地已離清風觀不遠了,說罷,便和逸風向一座山走去,不多時,二人一行到了一座破敗的道觀之前,他仰麵望著道觀,良久從懷中拿出一麵白色小旗,上麵繡著去七朵雲彩,顏色不一,他將旗晃了三晃道:“七彩雲旗,蘊藉天地。”話音剛落,就見小旗迎風而長,已有一人來高,七色光華流轉,那人抓住逸風向旗中飛去,進了旗門,另有一番天地。隻見四周一片迷朦,仿佛望不透,盡是宛若流雲一般的粘稠物質,不過逸風清楚這是純正的天地元氣,對修真者乃是無價之寶,根本沒什麼景色可言,也根本不需要什麼景色,道即一切,萬物返本還原還不就是這天地元氣?
那人收起了疲懶的神態,盤膝而坐,道:“逸風,我乃道靈和道心的師叔祖了空,道靈入魔血洗清風觀之時,各大門派高手幾乎都在抵禦天魔,所以才讓他有可乘之機,魔域一戰死傷慘重,不過魔域之門也終被封印,然而清風觀已遭劫數,弟子所剩無幾,現在,我要將清風觀道統傳於你,三大靈寶你已有清萍劍和遁靈鐲,還有這鴻蒙。”逸風此時才知道靈給了自己多大的禮物,說著指向四周,原來鴻蒙指的就是周圍的先天元氣,對修為大有裨益,了空左手虛引,四周元氣逐漸聚攏,凝成一團,右手伸向逸風,逸風便不由自主地飄向了空,一團一團的天地元氣灌注逸風體內,逸風隻覺得自己似乎就要爆炸,渾身真元激蕩無處宣泄,意識漸轉模糊,卻偏偏清楚的感受著身體的痛感,不知過了多久,了空停止了動作,再見四周,元氣已屢現稀薄,看了看終於昏過去的逸風笑道:“太不可思議了,竟然容納了這麼多天地元氣,清風觀之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