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你們不能走!”韓信大叫道。
龍淩峰正要收拾行裝,聞到韓信如此一聲大吼,實在無奈:“你又要做什麼?”
“把蜀光劍留下!”
“蜀光劍是道家至寶,靈光真人托給我,要我交給他的大弟子,你要它幹嘛?”
“我們巴蜀王很是喜愛兵刃,若能將戰國七劍帶回幾把,他定會高興。”
“就為了這,你就要把他們的信念之劍帶走?哼……”
韓信心口一怒:“嗬,居然你不給,就休怪我不客氣!”隻見他再用右手往背後深去,解開細繩,那綁在劍上的破布立時卷落於地。
“這難道是……”龍淩峰一眼望去,隻見那劍柄成光黃色,在太陽的照耀下閃著耀眼的金光,眾人被這太過金豔的光芒閃煞了眼,紛紛用雙臂擋在眼前。
那正是戰國七劍之一的黃劍“軍魂”。
“軍魂怎麼會在你手裏?”龍淩峰驚道。
韓信搖搖頭,毫傲地微笑道:“當初七顆流星墜入中華大地,流星的殘片與千年玄鐵搭配被製成了戰國七劍,而當時其中的一顆流星就掉落在我蜀川之地,我又是西域巴蜀王的軍師,軍魂劍為什麼會在我手裏?你真是明知故問。”話音未落,隻見韓信登時抽出軍靈劍,飛劍直出,往龍淩峰頭頂刺去。
龍淩峰一看不好,心道:絕不能讓蜀光劍落入韓信之手。他把蜀光劍一把交到藍月鸚手中,自己又抽出另一把劍,飛步迎了上去。
“峰……小心……”藍月鸚輕說一聲間,龍淩峰已大步前出,不知他是否聽見。
兩人對陣迅快無比,荒野間劍聲如雷,隻聽得“鏗鏗鋥鋥”,兩劍拆了二十餘招,不分高下。突然,韓信由劍換掌,一個側身向龍淩峰胸間打去,龍淩峰一掌還來。兩人掌風對上,內力對撞的湧裏把二人互相彈離。
韓信緩步停下,嚴肅道:“戰國七劍之外能與軍魂劍相抗的實在不多。
可否借劍一看?”
龍淩峰所用之劍名叫“龍鱗劍”,龍氏一族的能工巧匠采用上等玄鐵製造而成,十八年前與龍淩峰同一天出世,也是這些年來龍淩峰唯一的佩劍,那日逃離楚國時用的也是它。
龍淩峰對韓信稍有厭惡之感,不想予他,可他甚知君子之道,不給他看實在不適,便不所懷疑地翻手扔了過去。
韓信接過龍鱗劍,粗粗看了看,心道:這劍輕盈鋒利,劍柄銀光閃耀,充滿一股子英雄氣,一眼看來還真一把寶劍。他又微微轉頭,一看劍鋒,立時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龍家的少主倒是君子坦蕩蕩,但龍家的煉金術也不過如此。”說著便拋還給他。
龍淩峰接回劍來,一看劍鋒也大驚失色,原來龍鱗劍與軍魂相抗,劍鋒已然坑坑窪窪,從前與其他兵刃對鋒時從未受過一絲傷害,這次居然拚了二十幾合就變成了這樣。
韓信再不說廢話,猛然間殺出一招“飛劍絕”,且知之前韓信為了試探龍淩峰的武功,之前對劍時隻用了五成內力,這一招卻用上了九成,再加上軍魂劍的銳利,這無疑是驚天的一技殺招。軍魂劍脫離他手,以雷霆之速直衝龍淩峰心口。
龍淩峰用劍柄一擋,不想隻聽“噔~”的一聲,龍鱗劍居然斷了,軍魂劍卻還不停歇,“卜嗞~”一聲,一頭紮入了龍淩峰心口。一大口鮮血從龍淩峰口中噴出,當下已取了他半條性命,龍淩峰痛得麵無表情,一下跪在了地上。
“峰……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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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麟馬?你怎麼了?”兔兒擔心地走過去,看了看白麟馬的肚子,歎了口氣:“肚子還在動,還喘著氣,看來白麟馬是太累了,睡著了。”兔兒靠在白麟馬的身旁。“唉~嚇死我了……還以為它……”想著想著,自己卻靠在了馬肚子上睡著了。
一夜過去。
“白麟馬,我們走吧~”屋裏的柴火已經燒完,兔兒往窗外一看,燦爛地笑著:“呀~天氣真好。”見白麟馬慢慢走了過來,兔兒伸了個懶腰,牽著它一步一步走出房間。
下山的路都是泥地,經過昨天一晚的狂風暴雨,到現在還都是濕濕的泥巴。一路上兔兒與白磷馬相互扶持,雖然腳下道路泥濘怪異,一步步走得艱辛緩慢,可這一人一馬卻還是其樂融融,一路上有說有笑,絲毫不顯憋悶。“白麟馬你還記得嗎?你小的時候哥哥和兔兒都叫你‘小白馬’~現在你長大了,我們才不這麼叫你了。”“等我們找到了哥哥,一定讓他請最好的大夫,幫你治好腳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