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劍池眉頭鎖起,暗忖:“昨晚丁宇殺了那麼多人,自然是進了西部礦洞的,而且他初來赤精城,自然不會知曉極品原石的事情……照此看來,他沒必要騙我。”
見雨劍池沉吟不語,鐵戰冷哼一聲,說道:“看來,這塊石頭不是雨師兄所要之物,既然如此,那這筆交易就此作罷,石頭我帶走了。”
“且慢!”雨劍池連忙說道:“誰說不是我要的東西?就是它了,你把人立刻帶走。”
鐵戰心中暗喜,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不急不緩的說道:“咱們可說好,你若是中途變卦,那我就隻好將大師兄和二師兄請來評理了。”
雨劍池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連連說道:“絕對不會變卦,絕對不會變卦……怎麼敢勞煩兩位師兄呢!”
鐵戰嘿嘿一笑,說道:“那就告辭了。”
說完,舉步便要離開。
雨劍池忙又道:“丁師弟,還有一件事,若是有人問起,你便說這侍女是用法寶飛劍換的如何?關於這石頭的事情,還請隻字勿提。”
鐵戰眼皮一翻,說道:“我又不是傻子。”
說完,身上氣息一長,直接震開房門。將李相思麵無血色的站在門口,二話不說,一抓她的皓腕,喝道:“還愣著幹什麼?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隨我走。”
“我……我不走!”李相思咬著嘴唇,說道。
“為什麼不走?”鐵戰大急,好不容易暫時唬住了雨劍池,李相思竟然又不肯離開了。隻要雨劍池稍做研究,假石十之**就會穿幫,到時候就休想將人帶走。而李相思若是此刻隨他離開,隻要出了這院門,即便雨劍池知道那石頭是假的,諒他也不敢聲張,隻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至於之後會如何對付他,那畢竟是後話。
“我……我……”李相思不禁支吾起來。
這時,雨劍池快步走了出來,臉色難看至極。
鐵戰暗叫不妙,心道:“不好,難道他要變卦?”
好在事情沒有他料想的那般壞,隻見雨劍池走到李相思跟前,怒聲喝道:“實話告訴你,那個人已經死了,你留在我這裏,沒有任何的意義。”
李相思一愣,聲音發抖的說道:“你……你說什麼?他……他死了?”
“不錯。”雨劍池冷聲說道。
“你……你騙我……”李相思淚如雨下,嗚嗚哭了起來。
鐵戰不敢再耽擱下去,趁機一把攔住她的細腰,向雨劍池說了一聲告辭,便淩空飛了出去。
望著鐵戰遠去的身影,雨劍池不屑的呸了一聲:“真是色中餓鬼,連我玩剩下的東西,也迫不及待的想要據為己有!嗯,說起來這個相思女的味道還真是令人懷念……嘿嘿,罷了罷了,她再美再有味道,也不及極品原石的萬分之一。隻要我將此石煉化,修成金丹,成為羽化仙宗內門弟子,到時候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說完,迫不及待的返身回房,煉化他的極品原石去了。
可是沒過片刻,房中便傳來嘭的一聲巨響,接著便聽雨劍池怒聲狂吼:“好你個丁宇,竟然敢拿一塊破石頭來騙我?我……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接著,便是一陣乒乒乓乓家什被砸碎的亂響。
一些經過他門前的同門弟子,都忍不住朝院中張望幾眼,有人甚至心想:“大事不妙,難道雨師兄又練功走火入魔,狂性大發了?”
此時此刻,鐵戰已經帶著李相思回到住處。
李望川見姐姐被救回,一下子撲上去,緊緊抱住李相思,哽咽說道:“姐姐,想死我了。你這是怎麼了?”
隻見李相思淚眼婆娑,神情呆滯,口中念叨著:“他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
“雨劍池告訴他,苗丹楓已死,她就成這樣了。”鐵戰無奈的說道,李相思對苗丹楓癡情到如此地步,實在令人唏噓。
李望川連忙伸手替李相思擦拭掉淚水,安慰說道:“姐姐,別人的話你怎麼可以輕易相信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又沒親眼看見,怎麼就肯定他死了呢?鐵戰,你說是不是?”
她朝鐵戰連連使眼色,鐵戰撓撓頭,苦笑說道:“望川說的沒錯,眼見為實,雨劍池的一麵之詞,你怎麼可以輕易相信呢?”
李相思精神頓時一震,一把推開李望川,撲通一下跪在鐵戰麵前,仰著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嗚咽的說道:“求求你,救救他,隻要你肯救他,要我做什麼都行!”
鐵戰一時無語,不禁看向李望川。後者連連點頭,示意他先答應下來。
鐵戰砸吧了一下嘴,暗忖道:“給她一個希望,總比沒有希望的好!”當下點頭說道:“好,我先找人打聽一下他的下落,再設法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