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戰一路向靈藥峰而去,沿途竟然遇見了不少各峰的內門弟子,大家都是行色匆匆。
他故意追趕上一人,佯裝問道:“這位師兄,靈藥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天還沒亮就把大家叫去?”
這位內門弟子地位不高,排名靠後,他見識鐵戰,便客氣的說道:“丁師兄,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靈藥峰被人洗劫一空,據說所有的仙草仙藥都被偷了。已經驚動了長老們,隻怕這會兒他們已經到了。唉,這一次,薑師兄要倒黴嘍。”
鐵戰裝出恍然大悟狀,有些擔憂的說道:“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啊,以後我們每月發放的丹藥,恐怕要沒著落了。”
那弟子啞然失笑,說道:“都這會兒工夫了,丁師兄你還惦記這些?靈藥峰之事,恐怕要使咱們羽化仙宗的格局發生驚天動地的變化了。”他說道這裏,眼中忽然一亮,似乎才想起來,鐵戰是大師兄秦泰鬥那一邊的。靈藥峰之事,顯然倒黴的是二師兄薑離鶴,而大師兄秦泰鬥怕是要坐收漁利了。此時此刻,若是能夠巴結上大師兄,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一念及此,他語氣頓時又熱情親切了幾分,略帶諂媚的說道:“丁師兄,聽說你和大師兄關係非同一般,小弟對大師兄和丁師兄向來敬仰有加,還請丁師兄找個機會,將小弟的心思轉達給大師兄,小弟必有重謝。”
說完,忙不迭的取出一顆圓溜溜的明珠來送到鐵戰麵前,說道:“這是一顆東極明珠,時常佩戴身上,有靜心養神之效,還請丁師兄笑納。”
鐵戰沒想到隨便拉過一個人來,便對他大獻殷勤,不禁有些意外,連忙搖頭道:“萬萬使不得,所謂無功不受祿,這等貴重之物,我……”
那弟子連忙道:“丁師兄不要誤會,這不過是一件不起眼的小物件,權當拿去把玩。”
鐵戰其實也不過是裝裝門麵,這顆東極明珠通體晶瑩,溫潤柔和,實在是一件上等飾物。他自己拿來無用,送給韓如冰或者李望川卻是最好不過。而且,對方也說了,要他在秦泰鬥美言幾句,這自然也算得上有功有祿。
當下一笑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這位師兄盡管放心,我會找機會和秦師兄說的,隻是還未請教……”
那弟子聞言頓時眉開眼笑,說道:“不才朱二蛋,名字好記得很。”
“朱二蛋?”鐵戰頓時滿腦袋黑線,堂堂羽化仙宗的內門弟子,居然有這麼惡俗的名字。
兩人邊說邊飛,這會兒已經到了靈藥峰的上空。
隻見那四座大藥園前方的一塊空地上,人影晃動,少說有百餘人在場。
神羽長老,不藥長老,石長老,玄妙長老,大師兄秦泰鬥,二師兄薑離鶴,還有秦東,以及大批鐵戰見都沒見過麵的內門弟子。
除此之外,與幾位長老並肩而站的,還有幾位老者,看樣子應該也是羽化仙宗的長老,隻是鐵戰來得時間尚短,還未來得及謀麵。
鐵戰不敢停留,和朱二蛋徑直飛落下去。
他在羽化仙宗的地位不高,排在三十多名之後,實在算得上名不經傳,對於他的到來,大多數僅僅是掃了一眼而已。
隻有他熟悉的那些人,要麼和他點頭招呼,要麼冷眼以對。
鐵戰也不在乎,先向幾位長老見禮,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到秦泰鬥身邊站定,將自己的立場擺明。
朱二蛋看樣子是屬於那種沒人待見的角色,也沒人搭理他。他自己倒也識趣,乖乖的跟在鐵戰身後,又故意保持了一絲距離。在秦泰鬥沒有明確態度之前,他盡量保持中立。免得到時候得罪了他人,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秦泰鬥並未和鐵戰說話,隻是略微的點點頭,目光就直逼當場的薑離鶴和秦東,沉聲說道:“二師弟,藥園被人洗劫,這是羽化仙宗幾百年也沒有出現過的事情。你負責藥園監管,還請給大家一個交代。”
薑離鶴臉色難看至極,這一次他理屈在前,不敢和秦泰鬥硬碰,便冷哼一聲,將秦東一把抓了過來,怒聲喝道:“秦東,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令你看守藥園,你怎麼弄的?”
“二師兄,我……我也不清楚啊!今天晚上,我安排了弟子在此采藥,並未有什麼異常,誰知道……”此刻秦東嚇得臉色蒼白六神無主,說話結結巴巴,早就沒了以前那種牛氣衝天的樣子。
“那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薑離鶴怒道。
“我……”秦東一時語塞,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倒地是什麼人居然有天大的膽子,敢來洗劫羽化仙宗的藥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