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戰笑而不語,三人在雲層中暗中觀察。し
隻見古勝帶著數人,正對漂浮在雲層之上的屍體大肆的搜刮,但凡是儲物袋,不管品質高下,一律照單全收。
瀅瀅看得眼熱,小聲的說道:“鐵戰大哥,咱們這樣躲躲藏藏的,好處都被古勝他們撈去了,豈不是白來一趟?我看不如我去放倒他們,把他們搜刮來的儲物袋收了,也省的咱們逐一翻找了。”
鐵戰搖頭道:“不急,等他們搜刮的差不多了咱們再出去。”
瀅瀅嘻嘻一笑道:“原來你早就打定了主意,還故作神秘的說要找古勝說事情,嘿嘿,一肚子壞水。”
鐵戰哼了一聲,懶得聽她胡說八道。
蘇雲袖和林夢夕也不知道鐵戰葫蘆裏到底賣得什麼藥,隻得揣著一肚子的疑惑靜觀其變。
雲層上方的屍體無以數計,黑壓壓的一片。古勝帶的人數有限,忙碌了半天,也不過是搜刮了一小部分而已。
隻見古勝直起身形,手搭涼棚,向頭頂的黝黑星海觀望了一番,無奈的歎口氣道:“死人太多了,出發之前,我們怕是弄不到多少了。”
一名弟子將一具少了條大腿的屍體踢飛,說道:“大師兄,我看珍寶樓看守的修士部隊也損失的七七八八了,要不然咱們趁著今晚大家人困馬乏的,索性逃走算了。等他們走遠了,再殺個回馬槍,將這些死人身上的東西全部搜刮一遍,然後找個地方躲他個三五十年,到時候天下太平,咱們便以這些資源為基礎開宗立派,豈不是妙哉?”
古勝聞言,嘿嘿一笑道:“你說得倒是輕鬆,且不說珍寶樓的殘餘的修士部隊我們難以對付,就是蘇雲袖怕是也不會同意的。不過嘛,這也不失為一條好路,容我想想。”
“哼,那個臭娘們有什麼了不起?她要是從中作梗,咱們便一起將她拿了,先奸後殺。”那名弟子惡狠狠的說道。
這時,三師兄白丁從遠處飛來,揶揄的說道:“你小子,怕是早就想打蘇雲袖的鬼主意了吧?你可別忘記了,她臉上好大一條疤痕,嚇也嚇得你半死。”
那弟子不以為意的說道:“大不了把她的臉給遮住就是了,嘿嘿,要說大師姐的身材,那真是沒的說,私底下大家都是垂涎三尺啊。”
古勝哼了一聲道:“不知道天高地厚,蘇雲袖可是金丹真人,就憑你還想一親芳澤?”
那弟子一愣,隨即撓撓頭諂媚的說道:“大師兄言之有理,咱們這些人中,隻有大師兄才有資格享用。”
他本來是想要趁機拍古勝馬腿,卻萬萬沒有想到,此話一說完,古勝便臉色大變,怒聲嗬斥道:“少胡說八道,快點幹活。”
那弟子嚇了一跳,連忙轉向下一具屍體,繼續翻找儲物袋。
他哪裏知道,古勝向來自負,苦修數十年,對於男女之事向來不聞不問。剛才那弟子一說,仿佛他也是好色之徒一般,心中怎能不怒?
白丁見古勝大怒,小心翼翼的湊到跟前,輕聲道:“大師兄,我看咱們的上上之策,還是繼續和鐵戰合作,爭取在南星海的戰事中存活下來。若是伺機逃走,可是要麵對珍寶樓無窮無盡的追殺,自珍寶樓一家獨大之後,這樣的事情可是發生了不止一次啊。”
古勝心中正惱,聽白丁勸慰,鼻子裏哼了一聲說道:“我自有計劃,不需多言。”心中卻暗忖他自詡心思縝密,處處想要為我出主意,真當我沒什麼計謀,輕易就能聽信一名弟子的胡說八道?一絲不滿悄然的升起。
白丁見古勝對自己不假顏色,心中暗歎一聲,低聲說道:“既然師兄心中有數,我也不便多言,我去那邊看看。”
說完,稍微一躬身,飛身而去。
古勝瞥了一眼他的背影,不屑冷笑:“算你有點自知之明。”
當下掠到一具屍體前,以飛劍挑開其衣衫,自腰間取了儲物袋來,稍作檢查,便收了起來。
鐵戰四人在雲層中將古勝幾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蘇雲袖不禁輕輕搖頭道:“古勝自從結成金丹之後,就越發的剛愎自用了,就連白丁的話也聽不進去了。”
瀅瀅撇嘴道:“雲袖姐姐,他要是敢害你的話,我趙瀅第一個就饒不了他,保證他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蘇雲袖不知道瀅瀅的本事,聽她如此說,隻當是信口胡謅,也不放在心上,拍拍她手背說道:“他們想要害我,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的。”
瀅瀅從她的語氣中聽出對她的不信任,心中哼了一聲暗道,等哪天本姑娘使些手段叫你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