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掃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白熊,臉上露出一絲讚許之色來,點頭說道:“大山,表現的不錯。
”
大山擦了一下鼻涕,得意的說道:“師傅,那是當然。”
白衣人在他額頭上彈了一記,笑道:“休要驕傲,你且隨我回去休息三日,為師另有任務。”
“啥還有”大山張大嘴巴道。
“不錯,你還記得咱們洞府東北方向有一座無名的山穀嗎”白衣人問道。
大山側頭想了想道:“記得,一年前師傅你還帶我去過那裏,我記得那裏的兔子肉很是鮮美。”
“嗯,如今那山穀裏來了一隻雪鬢神猿,你去把它擒了來,順道再給為師抓兩隻兔子。”白衣人說道。
“神猿那是啥怪物”大山撓頭問道。
“雪鬢神猿乃是寄居在白浮山深處的一種蠻荒古獸,天生神力,口吐冰霜,喜歡獨來獨往,平日裏都是在人跡罕至的地方活動,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隻神猿來到了這裏。這種古獸喜歡偷盜,白山族幾步部落皆受到其害,來求為師除害。無奈為師最近身體不適,便將這個任務交給你了。”白衣人沉聲說道。
大山聽到雪鬢神猿騷擾白山族部落,臉上頓時露出義憤填膺之色,雙拳緊握道:“師傅,徒兒一定把那個啥雪毛神猿打得鼻青臉腫,連他師傅都認不出他來。”
白衣人一愣,嗔道:“什麼連他師傅都認不出雪鬢神猿哪裏來的師傅”
大山自幼與白衣人相依為命,眼中隻有師傅,不知道父母為何物,便以為人人都有師傅,連蠻荒古獸也不例外,此刻見師傅不快嗬斥,不禁辯道:“我有師傅,雪毛神猿自然也有師傅。我將它打得鼻青臉腫,它回家之後,師傅自然便認不出他來。”
白衣人頓時苦笑無語,搖頭歎息道:“是雪鬢神猿,不是雪毛算了,以後你自然就會明白的,我們走吧。”
大山擦了一把鼻涕,又撓撓頭,實在有些沒弄懂怎麼回事。不過他向來聽師傅的話,當下乖乖的跟在白衣人身後打算離開。
可是還沒等動身,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忙道:“師傅,徒兒還有兩件事沒跟師傅說呢”
“哦什麼事”白衣人一愣,問道。
“這個大家夥被我打了個半死,我答應它等跟師傅交了差,就放它走的。可是它現在傷得動不了,還請師傅跟它一顆丹藥吃吃,要不然它非得凍死在這裏。”大山說道。
白衣人哼了一聲說道:“你當師傅的丹藥是大風刮來的嗎怎麼可以給一隻畜生服用呢”
大山說道:“師傅,你曾經和徒兒說過,世間萬物皆有靈性,我們人也不過是萬物中的一員,和啥熊啊貓啊沒什麼區別。既然是這樣,把丹藥給白熊吃了,又有什麼不同”
白衣人頓時無語,半晌才彈了彈大山腦殼,無奈說道:“好啊,居然學著拿大道理來壓為師了。好吧,算你說的有理。喏,把丹藥拿給它吧。哼哼,也不知道和白毛畜生修得幾世的福氣,居然能得我白的丹藥。”
大山一臉喜色的從白衣人手中接過丹藥,走到白熊跟前蹲下,看著它的小眼睛說道:“喂,我大山可算是言而有信了吧我師傅說了,這丹藥珍貴無比,給你吃了,是你福氣大。以後看到我,可不許再衝我亂吼了,咱們就此交個朋友吧。”
白熊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居然用鼻子發出呼呼的聲音。
大山掰開他的嘴巴,將丹藥送進口中。
少頃,白熊渾身一震,居然一下子爬了起來,抖落掉身上的塵雪,拿頭在大山胸口蹭了蹭,然後轉身奔了去。
大山朝大熊揮手道:“大家夥,哪天我來找你玩兒。”
白熊轉頭,回應他一聲低吼。再無一絲凶霸之氣,而是充滿了善意。
白衣人一旁默默的看著,眼中露出的皆是讚許之色。
待白熊走遠,他才開口問道:“好了,說說第二件事吧為師可告訴你,要丹藥絕對沒有。”
大山擺手道:“不要丹藥,第二件事是徒兒先前遇見了兩個怪人,一男一女,說是來這裏找熟人的。”
他此言一出,白衣人立時渾身一震,飛快的掃視了四周一圈,眉宇間露出幾分警覺來。
“你是怎麼說的”白衣人皺眉問道。
“我說我叫大山,和師傅居住在白浮山深處,師傅被白山族的人稱為白先生嗯,再就沒有了。”大山努力回想了一下,似乎隻說了這些。
白衣人深吸一口氣,忽然朗聲說道:“兩位朋友,既然到了此地,就不必躲躲藏藏了,快快現身出來,也好叫我師徒二人一盡地主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