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看,風真的好大,好冷(1 / 2)

22年,8030天的相識相知,最後卻是敗給了你,僅有一麵之緣的你。你叫我如何不嫉妒。語氣中的不在乎隻是為了讓你們可以心安理得的在一起。心裏再那般撕心裂肺,我也從不會讓悲傷爬上麵容。可你們竟如此的不珍惜。

——沈橙

“莞蘇最近在忙什麼?好久沒見著她了。”

“她的事與你何幹,想知道她在忙什麼自己找她去,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磨磨唧唧,成何體統!”

“……”

沈墨再次感到脊背發涼。突然而來的一陣大風呼嘯而過,沈墨瞬間打了個冷顫。

頃刻間,所有的花草,樹葉都傾向一個方向,不定的搖擺。似是夏遇的心情,滿是不安。她一路上都在想沈橙是為了什麼找她,可是她不管怎樣還是找不到緣由。如同很多暴風雨前的景象一樣,烏雲悄悄的順著軌跡移動,不一會便擋住了太陽,陽光透過雲層,是極微弱的光亮。足以看清路,卻始終不能暖人心。夏遇在心裏感歎,老天,你可真會算計。

見她,是即將而來的一場災難吧。天氣晴好了這麼多天,在她找我的這天便突然妖風大作。夏遇本不是個迷信的人,隻是總覺得惴惴不安,似是要發生什麼。這種感覺讓她不得不懷疑在未知的某個角落裏有一場大災在等著她。

如同薛以城不告而別的那一天,夏遇瘋狂的到每一個他們曾到過的場地,隻為尋找他的一絲蹤跡。可是就算她再怎麼撕心裂肺,也喚不來一封他遺留下的信箋、一條短信、甚至是一句傳話。夏遇記得那個冬天下了好大的雨,一出門定會淋濕的暴雨。天空還閃著雷,印在天空灰色的幕布上是那麼的觸目驚心。隻是她不在乎而已,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瑟瑟發抖,衣服濕了個透。她就這樣躲在傘下默默的流著淚,再望望天。那般的淒楚。一陣狂風無情的將雨傘從她泛白卻早已無力的手上搶奪去。她也懶得再去拾起,雨水打在臉上生疼,混著臉上的熱淚,緩緩流淌進她的心裏,冷的徹底。

當林敏她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在長椅上昏了過去。臉色慘白,嘴唇更是沒了血色,濕答答的頭發緊緊裹著她的腦袋。林敏輕聲喚了句:“小遇……”

夏遇睜開眼睛,一把便抱住林敏:“以城,你回來了。我就真的隻剩下你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棄我而去……薛以城……”還沒說完便暈了過去。

三人皆是流著淚,林敏止不住抽噎:“傻瓜,你怎麼可能隻剩下他了,你還有我們。”

“醫院,立即去醫院!”尚存理智的劉年帶著哭腔叫嚷著。

“對……醫院……醫院……”

三個人合力把夏遇背到了醫院,住了一個星期的院。出院的時候夏遇是微笑著走出醫院大門的,因為那是一個有陽光的天氣。薛以城對她說過,看到陽光就要笑著生活下去。

“喏,到了,我姐咋還在跑步。”沈墨就這樣不知情的擾亂了夏遇的心事,“大橙子,我把你要的人帶來了。”

“你直接告訴我你姐在田徑場等我不就行了,還非得表現的像是你把我架過來的一樣。莫非你有啥目的?”夏遇斜睨了一眼旁邊一臉尷尬的沈墨。

“沒有!絕對沒…有…大橙子叫我一定要把你帶過來,不然就有我好受的,在她的淫威之下我隻能屈服了。”

“……”

“沈墨,你小子怎麼回事,人到了也不應聲。”沈橙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夏遇,“你好,夏遇。再次見到你很高興,我有些話想問說。沈墨,你回避一下,站那邊那顆樹下麵去等著。不想等就該幹嘛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