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悠一躍身進了晴眉的香閨,房間布置的十分精美:一張螺鈿拔步床上掛著紫羅蘭色的銷金帳子,床的對麵是一個古香古色的書架,上麵都是書,桌案上鋪著雪浪紙和筆硯,牆上掛的都是曆代的名畫……晴眉從圍錦八仙桌上的茶壺中倒了一杯茶端給子悠,問道:“公子可看好了,準備偷點什麼去?”
“偷你的心!”還沒等晴眉反映過來,她已整個人落入子悠的懷裏,茶杯也掉到地上。
晴眉把臉深埋在子悠的懷裏,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不禁有些迷茫,她低低的問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叫我子悠。”他用手托起晴眉的下巴,晴眉望著他灼熱的目光。在他的瞳孔裏,晴眉看到自己,桃花的顏色在臉上綻放,這樣望著他似乎魂魄都會被他的眼神吸走。
晴眉從未有過這種感覺,自從她十五歲第一次掛牌,多少王孫公子,達官富豪慕她的豔名,為和她見一麵而一擲千金,多少青年才俊為搏紅顏一笑而為她費盡心思。但她從不為其所動,她在男人中左右逢源,把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從不輕易讓他們得手。她知道自己是聰明的,美麗的,沒有人比她更了解男人,隻要她輕使手段就能讓男人為她癡迷,正是有這樣的心機手段,她才從一個小清倌做到了北方第一花魁!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有一點做作,帶著他的傲氣、才華和一絲瘋狂的氣息闖進了她的世界……
這個男人沒有給她更多的時間想,狠狠的、霸道的吻住她的唇,舌頭隔著她的貝齒引誘著她的舌頭,她感覺到一股阿達蘭酒的辣味。他的手撫摸著她的胸部,隔著薄薄的衾衣,在她的蓓蕾上挑逗著,蓓蕾隨著他輕柔的動作綻放開美麗的花朵。
晴眉一聲嚶嚀,身體不由自主的貼在他的身上,他一把抱起晴眉,把她放在拔步床上,輕輕退去衾衣,香豔的畫麵展現在他的麵前,他從脖子一路吻下去,用嘴輕含她的蓓蕾,用舌尖在她精巧的肚臍邊打圈,隨著他的吻,晴眉感覺肌膚被一寸一寸的點燃,她用抓著他的肩膀的手指甲深深的陷入他的肌肉來表達自己對他的渴望,當他終於覆在她的身上起伏著,帶她飛入雲端時,她隻能喃喃的叫著他的名字:“子悠,子悠……”
初春的清晨格外明媚,隻有幾聲鳥兒的鳴叫,子悠起身穿衣,一雙柔荑環上他的雙肩,豐潤的紅唇在他耳邊悄聲問道:“今晚你會來嗎?”
子悠回頭用力吻了她一下說道:“當然。”
他簡單梳洗了一下就要走,這時,晴眉叫住他,把一個繡工華美的荷包給他係在腰間,說道:“這是我自己繡的,一定要帶在身邊!”
子悠握著她的手點點頭,跟她道別後,又從窗子跳了下去,晴眉趴在被子上,用手托著腮嫵媚的笑道:“賊性難改!”
當子悠回到王府裏自己的住所,早有兩個侍女在等他了。兩個侍女見他回來,忙上前施禮道:“子悠先生,王爺請您到思月居去。”
子悠點點頭,隨著侍女向內府走去,他看了一眼,認出是昨晚看到的那兩個侍女,便問道:“昨晚你們誰贏了……或者是我贏了?”
侍女掩嘴笑道:“先生失算了,昨兒是世子第一天到寧武,王爺怕他不習慣,昨晚陪世子到深夜。”
子悠笑了笑,比春日的陽光更加明亮,兩個侍女紅著臉對他說道:“先生,奴婢兩個叫生香、解語,如果有吩咐就叫奴婢吧!”
子悠點點頭說道:“果然比花解語,比玉生香。”
兩個侍女眼睛又變成了桃心狀……
子悠走進思月居看著四周的陳設愣住了,這時,七王爺一身素蟒白袍走出來,調侃他道:“子悠先生,昨夜又人醉玉樓何處春?”
“沒想到王爺也做起詩來了,”子悠倚著門框,嘴角帶著慵懶的笑容說道:“我隻是個浪子,不像王爺長情,這房間布置的真跟如水的居屋一模一樣!”
七王爺淡淡的一笑說道:“進來,我有事和你商量。”
兩人坐下,七王爺說道:“子悠,我要你辦一件事……”他在子悠耳邊低聲說著。
良久,子悠點點頭:“知道了,我從帝都帶回的那兩個人很可靠,我不在府中,他們可以日夜保護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