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淋見夜刹霆不作聲,眼珠轉了半天,才說道:“霆大哥,人非草木,豈會無情?地城大哥和地順大哥兄弟之間情深義重,也是人之常情.”
夜刹霆不以為意:“淋兒,你太單純,有些事,有些時候,情,這東西隻會害人。”
“是,很多事我不懂,但我卻懂得最基本的。”雨淋反問夜刹霆:“霆大哥總說情會害人,也不別人有情,那又何必對淋兒這麼好?”
“淋兒,我…”夜刹霆微張嘴唇,不知如何回答。
“我自小在山中長大,十多年來所接觸的人也隻有師父一人。在遇到浩哥哥時,他對我很好,但我能感覺得出來,浩哥哥對我的好和師父對我的好是不一樣的。”雨淋沉靜在往日的嵩山,那時候隻有師父和她,雖然一天中有大半的時間都用來給她治療內傷,但她從不覺得古孤燥。後來浩哥哥來了,在他重傷臥床時,她每天為浩哥哥端藥喂藥,後來他傷慢慢好起來,每天陪師父下下棋,時不時的比試比試武藝,那是多麼祥和愉快的一段日子,那時師父笑得好開心,好開心,她在師父身邊這麼多年,從沒見師父這麼開懷大笑過.
夜刹霆眼神幽暗,攬在雨淋腰間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他不喜歡淋兒在他麵前用這種神情回憶別的男人。特別是趙浩!
"浩哥哥被救回來時身中巨毒,當時師父不肯告訴我原因"腰間傳來陣陣痛處,雨淋暗暗隱忍,看著夜刹霆陰暗的神情,苦笑道:“自從第一次遇見你後,我就知道了你是死神,是想殺浩浩哥哥的人。”
“是趙浩告訴你的。”夜刹霆並不驚訝:“趙浩一定說過,要你遠離我。”
雨淋趕緊說:“霆大哥,我沒有這麼想過!”
夜刹霆眼露喜悅,卻又戲弄道:“淋兒,你對我一點防備都沒有,不怕我利用你去殺趙浩?”
“你不會。”雨淋凝重的望著夜刹霆,一字一頓道:“霆大哥,我相信你!”
夜刹霆問:“為什麼?”
雨淋回道:“沒有理由,就是相信你。”
夜刹霆激動萬分,將雨淋用力抱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很久,夜刹霆放開雨淋,轉頭看向緊閉的門上,臉刷的一下陰霾起來,冷冷道:“聽了這麼久也夠的吧,想死的留下,不想死的就給本宮滾開!”
“有人?”雨淋一聽,隻覺莫名其妙,跑去開門一看,走廊上沒有半個人影,雨淋看了看夜刹霆,又看了看走廊,問:“霆大哥,你是不是弄錯了,這門外根本就沒人”
“可能吧。”夜刹霆從門口有意無意的看了眼外麵差不多有三層高的大樟樹。一笑置之
圍牆邊的大樹上,一女二男很狼狽的躲在樹葉茂盛之處
見三樓的門重新關上,趴在樹幹上陳秋水撐腰坐起,輕輕一躍,人已到樹下,緊隨而下的是地城和地順。
陳秋水拉拉群擺,拍拍胸口的髒汙,對身後兩人埋怨道:“都說了雨淋姑娘不會有事,偏偏不信,這不,差點被你兩小子害死了。”
地城搖頭一笑
地順抓抓頭,說:“我是怕宮主一怒之下殺了那丫頭,你沒看出門時宮主那臉色嗎?”
“切!就你這笨腦子!”陳秋水邊走向前廳邊墊起腳,抬手點著地順的腦門說:“我告訴你,宮主就算殺遍全天下的人,這姑娘也一不定毫發無傷的活著!”
“為什麼?”地城和地順同時問
“就是…”“嬤嬤,章大人來了,說要見您呢!”一個嬌媚的女子從前廳進來,揮著香氣薰人的手娟嬌喚著陳秋水
“來了!”陳秋水走之前對身邊哥兒倆說:“算了,這事你們以後自會知道。”說完就扭著水蛇腰朝前廳快步走去,不一會,前廳就傳來:“哎喲!章大人啊!好些日子沒見,可想死你了!”
地城和地順見怪不怪,兩人對看了一眼,很有默契的閃身躲進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