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虎謀皮,當是如此。”
簡喻噓了一口氣,低聲感歎。
台上的齊蕎動作已經停了下來,宋微微今日穿的是一身十分大氣的禮服長裙,但是在齊蕎的妙手之下,這件禮服長裙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原本禮服長裙的後麵全是長長的金色絲帶挽成的繩結,而現在,卻都被齊蕎改造而成了一個個串聯在一起的動物造型,長裙下擺被齊蕎直接撕裂,呈現出不規則的斷裂形狀。
現在再來看這件禮服長裙,卻一點都不會再覺得端莊大氣,反而有一種淩亂的夢幻少女美感。
宋微微還不知身上變化,她麵色緊張非常,一雙手緊緊地扯著已經變得蓬鬆的下擺。
她身後的大屏幕,把穿著這件經由齊蕎更改設計的禮服長裙的宋微微的後背展示給了台下的觀眾。
不知是誰帶的頭,場內開始響起掌聲。
宋微微更覺麵上難堪,在場這麼多的設計界前輩大師,現在她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
她完了。
簡喻從台下走上來,她身上穿著的黑白交織的長裙拖到了地上,一雙白色的矮跟鞋踏著T台側邊的階梯,施施然搖曳而上。
宋微微眸中毫不掩飾的嫉恨,直直的釘在簡喻的身上,跟隨著簡喻而移動。
走到台上之後,簡喻伸手握住齊蕎的手,雖然現在她還不知道為什麼薄言希和齊蕎很熟的樣子,但是齊蕎對她應該是沒有惡意,隻是有些把柄被安雲馨和宋微微捏住了吧。
給了齊蕎一個安慰鼓勵的笑,簡喻高舉起她和齊蕎相握的那隻手,高聲說道:“齊蕎的才能相信現在大家已經看到了,宋小姐身上穿著的這一件長裙現在風格大改,剛才齊蕎也是直接在大家麵前做的更改,現在還有什麼疑問嗎?還認為我們說的是假的嗎?”
台下沉默了一會兒,一個當下著名的時尚雜誌記者發話了,“請問齊蕎女士,今天宋女士的這個設計,也是你親手操刀的嗎?”
齊蕎一隻手緊握著簡喻,接收到了身旁人和台下人鼓勵的目光之後,齊蕎嘴唇一抿,“是的……今天這個設計也是出自我手。”
記者有些不解,他便直接的問了出來,“那為什麼,這件設計的風格和齊蕎女士的夢幻完全不同?”
齊蕎臉色白了幾分,緩和了一會兒之後,才說道:“加時賽之前,宋小姐說讓我做一個和她的設計風格相像的作品,宋小姐風格偏向於華麗,我——就做了一個這樣的設計。”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女士。”
勞倫斯溫和的看向齊蕎,她看的出來,現在齊蕎特別的緊張。
“當然可以。”
齊蕎將目光轉向勞倫斯。
簡喻在齊蕎耳邊加油鼓氣,“你放心,勞倫斯是一位非常溫和的前輩。”
齊蕎感激一笑,那邊勞倫斯繼續說,“宋小姐介紹這件設計的時候,曾說這個設計有一個瑕疵,但可能因為她不是這件設計的真正設計師,所以她沒能說出來那麼瑕疵是什麼,齊蕎女士可以為我解惑嗎?”
齊蕎垂眸和台上的薄言希對上,薄言希回之以肯定的目光,齊蕎強迫自己不去看安雲馨和宋微微,她鬆開了簡喻的手,對著勞倫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