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希提著買來的粥走進病房,就看到一個不認識的女人在喂簡喻喝水。
想到自己早上打出去的那個電話,薄言希心裏對自家醫院的辦事能力有了一個新的認識,當下臉色就好了很多。
“你是新來的護工?”把粥放到床頭櫃上,薄言希走去廚房拿碗,“這幾天就要你多照顧一下簡喻,她現在行動非常的不方便。”
護工非常的有禮貌,手上給簡喻喂著水,口中應答著薄言希,“好的先生,我會好好照顧簡喻小姐的。”
一連喝了好幾杯水,簡喻才覺得自己的喉嚨不是那麼的難受,但還是說不出話來。
給簡喻拍了拍背,護工動作輕柔的把簡喻在床上放好,然後走到廚房看著薄言希,“先生,簡喻小姐喉嚨嘶啞,現在說不出話來,可能要找醫生好好檢查一下。”
薄言希往碗裏倒粥的動作頓了一下,他雙眸微抬,昨晚騰原煜說的話……簡喻在他身下叫到嘶啞。今天早上簡喻說話的時候,他怎麼就沒有注意到簡喻的聲音?
“嗯,我會讓醫生好好檢查。”薄言希說著,把手上的半碗粥遞給護工,“你去喂簡喻吃粥吧。”
護工端著粥碗走了,薄言希的眼神也開始變得深沉。
早上那通電話,他並沒有說是在哪一個病房,也並沒有說病人叫什麼名字,就算是醫院查了病曆,也不應該會這麼快的就安排好了護工。
而且騰原煜……絕對不會的就這麼輕易放手。
薄言希手緊握成拳,臉色沉重的能擰出墨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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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足足休養了一個半月,明明一個月前身上的傷就已經全部好了,但簡喻還是被薄言希逼著在醫院又住了半個月的時間。
這一個半月,簡喻天天待在醫院,哪裏都沒有去過,雖然和外界的聯係隻靠著薄言希和護士們的談話,但簡喻一點都沒有被囚禁起來的感覺。
不用和外界接觸,她反倒是覺得舒心多了。
今天是出院的日子,這天一大早簡喻就從睡夢中醒來,她下床走到床邊,迎著燦爛的晨光伸了一個懶腰,這一個半月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她被薄言希養胖了不少,兩邊臉頰也變得有肉,皮膚看起來也更加的好。
護工進來收拾房間,見簡喻已經起來了,她便走來收拾簡喻的床鋪,“簡喻小姐每天都起得這麼早,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簡喻聲音微微帶著些黯啞,是那次喉嚨被騰原煜遏住留下的後遺症。
護工疊好了被子,往床頭一放,然後說,“肯定不好意思了,我是簡喻小姐你的護工,按道理來說,應該我起得早,你起得晚才對。”
簡喻哭笑不得,護工說的也沒錯,但她就是喜歡早起一點。
收拾好了房間,醫院來來往往的人也都多了起來,但簡喻所在的這層樓還是非常寂靜,護工把門虛掩著,悄悄探頭看了一下外麵的走廊,然後在簡喻疑惑的眼神中走到她身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簡喻還以為是她有難處,就說,“是有什麼要我幫忙的事情嗎?”
“也差不多是的,”護工麵有難色,“今天你就要出院了,我不是醫院的正式員工,隻是一個實習的,你走了之後可以說我就失業了,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