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麵上如此表情,但說出口的話,卻一點都不符合騰原煜的神情。
“安利還有一個生病的媽媽,還有個正在上學的弟弟,一家上下全靠安利的工資。安利媽媽前期治療的錢,都是江逸辰出的吧。”
確實沒錯,騰原煜說的都沒有錯,簡喻卻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提起了這個。
“後期的治療費用,江逸辰一分都沒出,都是我出的,安利卻記住了江逸辰。”
簡喻一怔,貝齒下意識的咬緊下唇。
“你也是,明明早就不記得江逸辰是誰了,你吃我的住我的,晚上上你的也是我,為什麼你還是記不住我?”
騰原煜說著,轉過了身來,麵上表情十分的詭異。
“直到現在,你已經完全的離開了江逸辰,卻還是不能讓我走進你的心裏嗎?”
簡喻愣住了,完全的愣住了。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騰原煜會對她說這個,會對她說這樣的話。
像是早就意料到簡喻的反應會是這樣一般,騰原煜麵色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騰原煜冷笑一聲,直接說,“我得不到的我也不會讓別人得到,不管是江逸辰還是薄言希,都不可以,你隻要一天還在我騰原煜的身邊,你就一天是我的女人,永遠都不要想著逃離。”
他這話說得十分直白,也十分的殘忍,聽得簡喻一陣陣的麵色發白。
騰原煜就像是那暗夜的君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她真的,可以逃離開騰原煜的身邊嗎?
這希望十分的渺茫,但終究還算是有希望,簡喻內心期望著,終有一天,她可以逃離騰原煜,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在陽光下做人。
但是現在……
簡喻低下頭,羽睫輕輕閉合,然後輕輕睜開,她並沒有反駁騰原煜的話,也不表示讚同,隻是說,“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你什麼也對我做不了,所以才用言語刺激我嗎?”
“隻要能刺激到你,隻要能把你留在我的身邊,我手段齷齪一些,我卑鄙一些,又能怎麼樣?”
騰原煜非常直白的說著這些話。
簡喻明明恨騰原煜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現在聽到騰原煜這樣說,心中卻沒由來的湧出一股心酸。
名為心疼的心酸。
忽略掉心底的異樣情緒,簡喻羽睫抖動了幾下,然後輕聲說,“我累了,你不累嗎?”
累?累了?
騰原煜心裏一種異樣的思緒伴隨著一股疲憊湧了上來。
但是他並沒有說出來,隻是冷冷的看著簡喻。
“你永遠都不要想逃離開我的身邊,不管你去哪裏,我都會把你抓回來!”
說完之後,騰原煜就轉身出去了。
簡喻坐在床邊,恢複了一些氣力之後,她慢慢的從床上走下來。
小腹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股墜墜的疼,簡喻非常難受的扶著牆壁走去了衛生間。
腿間一陣濡濕滑膩,她低頭一看。
兩腿都是紅色的鮮血。
簡喻整個人都怔住了。
鮮血……
“啊——!!”
一聲驚天動地的叫喊衝破了別墅的屋頂直達天際,才離開簡喻的房間不遠,騰原煜就聽到了身後傳來的一聲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