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能讓這些人碰自己!
不能讓她的孩子出事,這已經是能夠支持她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希望了啊!
簡喻淚流滿麵,盡管這些天水米未進,喉嚨幹澀的難以出聲,但是作為一個母親,一股強大的力量支撐著簡喻,她竟然真的發出了聲音。
“不——放我回去——”
聽到了簡喻的話之後,安雲馨頓住了身子,然後她慢慢摘掉了臉上的麵具,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露出一個十足嘲諷的笑。
“你是讓我不要放你回去嗎?”
盡管安雲馨知道簡喻已經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了,但她還是十分惡劣的問了一遍。
要折磨人,就應該給她希望,再狠狠地把她和她的希望一起丟入穀底,這樣才對不是嗎?
長及踝的裙子裙擺掃在了簡喻的身上,柔軟的衣料在簡喻的身上摩擦過去。
安雲馨又說,“你知道我身上的這件衣服是誰做的嗎?”
簡喻對於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她的手背被安雲馨有意無意的踏碾磨出了血,好像壞掉了一樣的動不了,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疼,本就昏沉的頭腦現在更加的難受。
她的神思漸漸遠離身體,安雲馨的話語聲卻又把她的思緒給扯了回來,一陣陣水深火熱一般的感覺令簡喻更是覺得生不如死。
身體卻又突然的湧上了一股戰栗的感覺,簡喻雙眸模糊的看著眼前,縱然她努力的睜大雙眼集中精神,卻也隻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晃動。
“好好享受我帶給你的這份大禮吧。”
安雲馨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就才踏著高跟鞋離開了這個房間。
鼻尖縈繞著一股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才熬過藥效的簡喻聞到這個味道就惡心的作嘔,她努力的晃動著身子,想要離開這個狹小的空間,想要躲避開這群人,想要離開這裏,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卻沒有用。
這群人把她抬了起來扔到了床上,粗魯的動作令簡喻的眉心又是皺了起來,她難過的想要蜷曲起身子,卻一點都沒法動彈。
想要離開,想要逃離,想要永永遠遠的離開這些人。
如果沒有騰原煜,沒有江逸辰,沒有安雲馨,是不是自己還是那一個普普通通的孤兒,還是那一個靠著自己考上了大學的優異資優生?
一切都還會是那麼的普通平常,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簡喻的嘴角漸漸勾了起來,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副十分美好的場景。
穿著校服的年輕少年少女迎著夕陽走在回家的小道上,他們在高興的攀談著,在互相討論著上課時候老師留下的課堂作業習題,女孩子們在說著喜歡的飾品和感興趣的東西,男孩子們在討論著籃球和運動。
他們都在笑,都十分的青春恣意,沒有一點煩惱。
這就是簡喻所向往的簡簡單單的一切。
簡喻漸漸閉合眼睛,她麵上的笑容慢慢的凝固。
幾個還沒動手的人慌了。
紋身男粗著嗓子大聲吼著,“慌什麼慌!人還沒死呢,掐掐人中看看是怎麼回事!”
周圍也都是見過大場麵,動過真刀槍的人,剛才也隻是突然的慌亂了一下,現在紋身男一吼,也全都鎮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