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希聲音冰冷,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什麼感情,卻無端端讓安雲馨打了一個寒顫。
安雲馨哆嗦著唇,她渾身癱軟的從地上站不起身子,隻好厲聲嗬斥著這屋子裏的人,“我還是你們的雇主,你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你們不想要酬金了嗎!”
酬金?
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給出的酬金是兩倍。
孰高孰低,孰輕孰重,立下就見了分曉。
但有人還在猶豫著,刀疤雖然不清楚現在場上的情況,但他陰沉著一張臉說,“我們之中的一部分人沒有接下這個單子,一部分人接下了這個單子,我和沒接下這個單子的人帶走,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處理。”
薄言希挑起眉梢,冷笑一聲,“你以為現在你說走就能走?我這個單子,你們說接就要接,說不接,也得接。”
這話說的十分強硬,刀疤直接皺起眉頭來。
正想要說幾句狠話嚇唬一下眼前這個長相十分俊美出色的男人,一個和他之前感情還算好,但剛才站在了紋身男那一邊的人扯了一下刀疤的衣袖。
十分小聲的對著刀疤說清楚了事情的始末,聽完解釋之後,刀疤對眼前的這個男人表示同情,也懷疑了一下他的身手。
但是能隨隨便便的拿出來兩千萬,還眉頭都不眨一下的就說出來,在場的兄弟們身上也明顯的帶著傷,這不是一個自己可以惹得起的人物。
刀疤一下子就分清楚了,他對著薄言希擺了擺手,“這個單子我隻能接前麵的部分,給我之前的雇主注射我們的新式藥劑,後麵的不行。”
前麵後麵,新式藥劑,這幾個詞語吸引了薄言希的注意力,他的眉頭緊鎖起來,一股陰沉的冰冷自身周往外釋放。
“你們已經給簡喻注射了嗎?”
刀疤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和簡喻是什麼關係,但是一股危險感縈繞在他的身周,他變得十分緊張,“注射了,也注射了強烈的助興藥劑,但是—但是我們什麼都沒有對她做。”
薄言希卻在他們意料之外的,並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一下。
笑容溫暖如春風,眼神卻冰冷生硬非常。
“之前她要對簡喻做的,我要你們一樣樣的奉還到她的身上,她既然要簡喻生不如死,那她肯定已經做好了自己生不如死的覺悟。”
薄言希這話是帶著笑說的,聽起來卻讓人無端覺得脊骨冰涼,頭腦發寒。
刀疤臉上閃過陣陣的為難。
薄言希不給他時間猶豫考慮,“三倍酬金。”
“成交!”
薄言希勾起嘴角,他始終相信,不能夠讓別人答應條件,是因為沒有給出足夠的砝碼。
“那我就等著你們的消息。”
薄言希說著,把自己的手機打開了攝像頭,然後放在屋子正中央,那張染上了簡喻鮮血的大床上。
攝像頭直對著在地上的安雲馨,她現在披頭散發,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臉上的驚恐,她腳上的高跟鞋被薄言希拖行掉了一隻,身上長及腳踝,材質獨特的長裙也染上了髒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