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辰的母親江映月,是一個很有資格做小三的女人。
少女簡喻低著頭,手指不安的糾結著。
她明白江映月的話。
少女簡喻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對待,而她的沉默在江映月的眼裏,就變成了死纏爛打。
少女簡喻很想繼續和江逸辰在一起,她不想斷,那是在她孤寂時唯一真心對待她的人,她抓住這縷溫暖不想放手。
而江逸辰卻在某一天告訴她,如果母親再逼他和簡喻分手,那麼他就會帶著他逃走,逃到一個隻有兩個人的地方。
簡喻並沒有答應,但是被一個女孩聽到,然後偷偷的告訴了江映月。
但兒子是江映月唯一的希望,她必須阻止他們。
薄言希依然在輕聲的誘導著……
少女簡喻走出了咖啡廳,陽光有些刺眼,她將手擋在額頭前,眼睛微微眯著。
江逸辰很快就要出國了,自己這輩子可能都見不到他了,自己又是一個人了。
一陣刺耳的汽車聲音在身後響起。
砰的一聲,少女簡喻被一輛突然出現的黑色房車撞的翻了幾個滾,然後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周圍是路人的驚叫聲,還有警車的刺耳的鳴叫。
簡喻大汗淋漓,不安的扭動著……
病床上的簡喻沉入了黑暗中。
一隻溫暖的手緊緊的拉著她,無論她如何掙紮,就是不放手。
渾身酸疼的簡喻在病床上醒來,觸目而及的是滿室的陽光。
記憶終於完整。
就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簡喻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麵前是微笑的薄言希。
她忽然轉頭,藤原煜就半蹲在她的身側。
手緊緊握著她的,一直沒有鬆開。
簡喻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不動聲色的看著藤原煜,沉默不語。
這一刻她的心從來沒有這樣安定過。
藤原煜幽深的黑眸緊緊盯著他,漸漸的一層焦躁不安和忐忑染上了他的眉頭。
他看不出簡喻的想法。
放下了簡喻的手,站了起來,半晌才澀聲的問:“你都想起來了?”
“是……的……都想起來了。”簡喻從按摩椅上坐起來,慢慢的站好:“該想起來的,和不該想起來的,我都想起來了。”
因為長時間沒有說話,一開始的幾個字說的有些吃力。
聲音也如此,低啞卻帶著性感,讓藤原煜的心仿佛拂過一片羽毛。
放手嗎?
放手!
不放!
他真的,舍不得……
“言希,我最後的記憶是在病床上,我出了車禍,但是找不到肇事司機,也沒人願意給我作證……”
死女人,不和我說,和薄言希說。
藤原煜再也控製不住了,臉上瞬間就掛上一層寒霜,一腳踢開麵前的按摩椅,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
這又是怎麼了?
簡喻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著那道高大的背影。
真是發什麼脾氣嘛,她還沒想好怎麼麵對他呢。
“別理他,他的脾氣太暴躁,看來找個時間,我也要給他做下疏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