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煜心下一沉,怎麼回事?
於是趕緊看向薄言希,而後者顯然也是莫名其妙。
簡喻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是她對於這位老人印象極好,於是主動上前,微笑著問好,“伯父,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來晚了。”
“沒事,沒事,來了就好。”
“……”
“……”
看薄父瞬間喜笑顏開的臉,薄言希和藤原煜麵麵相覷,搞不懂這是什麼情況。
幾個人不在廢話,薄父帶著簡喻向著醫院內部走去。
看著旁邊和妻子相似的笑容,和自己簡直一模一樣的鼻子和額頭,他的心裏猶如驚濤駭浪。
他不禁回憶起回法國的當天傍晚,剛剛吃過晚飯,他就和妻子假裝不經意的聊起了當年生薄言希的情景。
“蘇茹啊,當時如果不是有事,我肯定會第一時間看見咱們兒子的出生。”
“我以為你能回來,沒想到那件事情會那麼棘手。”
蘇茹歎息著,嘴角掛著微笑,想著在H國的兒子,眸光裏露出了想念。
“真是辛苦你了,整整七個小時啊。”說完這話,他親熱的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嗯,時間是挺長,按理說不該那麼長時間的,誰知道呢,當時的我困極了累極了,然後睡著了,中間的時候還做了一個夢,夢見有人說我生了兩個孩子,你說好笑不好笑。”
蘇茹說的時候是平淡的。
聽在薄父的耳朵裏,卻好像夏日午後的那聲炸雷。
驚天動地,炸的他心神俱顫,仿佛連呼吸都要停止一般。
“你確定是做夢?”
他的聲音竟然都微微顫抖。
“當然是做夢啊,醒來的時候咱們言希已經出生了,白嫩的好像一個小姑娘,當時第一眼看見,還真以為是女孩呢。”
蘇茹又開始說起了薄言希小時候的事。
而薄父的心裏卻久久不能平靜。
他當晚就開始暗地裏調查。
讓他大驚失色的是,當年接生的兩個醫生都死了!
而且在薄言希不到周歲的時候相繼死亡。
一個是淹死的,一個是酒後駕車,車毀人亡。
作為大家族的家主,如果還沒察覺這裏另有隱情的話,那他簡直是白活了。
但是這件事,他隻是讓顧伯悄悄調查,如果那兩個人是非正常死亡,那麼就是殺人滅口。
這裏麵迷霧重重。
但是一想到那個女孩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兒時,他的心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
本應該錦衣玉食長大的寶貝,卻被扔在了萬裏之外的孤兒院。
當言希還在自己麵前撒嬌的時候,那孩子卻已經開始拖著稚嫩的身板打工賺錢自己養活自己了。
每每想到這裏,他痛苦的無法呼吸。
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他還要裝作若無其事。
當調查的某些線索和他的二弟漸漸關聯上之後,他的心裏幾乎是斷定那個女孩就是自己的女兒。
但是卻不能讓人理解。
假如當初想要扔掉,也是應該扔掉薄言希啊。
要知道,那可是下一任的家主繼承人啊!
難道這裏還有什麼內情。
一切都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