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父昏迷不醒,已經送往了薄家自己的醫院,至於後續如何,現在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藤原煜關上電腦,身子緩緩的朝後麵的椅背靠過去,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地叩擊著書桌的台麵,發出清脆的聲音。
司機當場死亡,那麼隻怕這個案子就要按照交通肇事來處理了。
但願這裏沒有別的內情,這是簡單的一場車禍吧!
藤原煜暗暗的想著。
此時外麵濃鬱的陽光被忽然出現的烏雲給遮住了,放眼看過去,樹影在不停的擺動。
好像是起風了,而且看了一眼天氣預報,才發現下午有雨。
幸好薄言希走的早,否則這個時候走,還真的未必能走成,因為眼看著天色就越來越暗,一場大暴雨很快就要來臨。
與此同時的藤家老宅,騰遠祥獨自一人的躺在寬大的老式床上,眼睛直直的盯著天花板,仿佛要將那裏盯出一個窟窿一般。
蒼伯早已經被江映月笑嗬嗬的請了出去,是啊,就算是不想出去,可是也不行啊,那可是老爺的夫人,而自己隻是一個管家而已。
“你啊,就是這麼倔強,這個性子的人總是喜歡吃點苦頭呢。”一道柔美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騰遠祥此時一點都不能動彈,因為他已經被江映月不知道用什麼給控製住了,說的話不是自己想說的,但是就張了口,而且偶爾還會稀裏糊塗,可惜心底的最深處是什麼都明白的。
他知道自己恐怕是完了。
所以才在自己的大兒子和大女兒來的時候,試圖求救,但是他發不出任何聲音,最後拚勁全部的精神才說出了兩個字,“救我!”可惜,隻是嘴巴張了張,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而兩個孩子顯然也沒注意到自己的求救。
此時的他心如死灰,他不知道這個江映月這個賤人到底要做什麼。
圖謀的是藤家的財產,用什麼辦法呢?
難道還是從自己這裏入手?
打了一輩子的雁,臨了被雁啄瞎了眼睛。
他現在真是悔不當初啊。
前幾日還清醒的時候,藤原煜來這裏讓自己去檢查身體,說是薄父帶來了幾個醫生,有一些非科學領域的,想來肯定能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可是被自己不識好歹的罵了出去。
也將最後一個可以救自己的機會給生生的放棄。
“你這個老家夥,還真是不討人喜歡,你看你的那個兒子走的時候可是連看也沒看你一眼呢,咯咯……”
江映月翹著腳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一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的樣子。
是啊,這裏的老虎就是此時躺在床上不能動的老爺子,而自己已經將這隻老虎牢牢的控製在了手心裏,還有什麼比這些還令人愉快的事情呢。
如今的藤家幾乎可以說是自己的。
現在隻要安心等待消息然後在一起動手。
那個時候,整個藤家才真正的是他們母子二人的。
她正在這裏美滋滋的想著,忽然門口響起了叩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