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馨用舌頭慢悠悠的舔了一下嘴唇,她歪著腦袋,發絲淩亂的垂在臉上,她麵無表情的看著歐陽晨,聲音和剛才的尖利不同,帶著慢條斯理的平緩,“你在威脅我嗎?小警察,我警告你了,安家的人你是惹不起的,而且你是在逼供我嗎?現在你在侵犯我的權利,我是有人權的,我現在就可以讓你立刻下崗知不知道啊!”
歐陽晨不怒反笑,他盯著安雲馨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開口,“那受害人的權利呢,誰來維護,你手上現在沾滿了這個無辜女孩的鮮血,你難道連一絲愧疚之情都沒有嗎?你的良心在哪裏。”
安雲馨一下瞪大眼睛,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的笑了出來,她接著笑嘻嘻的反問著,“嗬,你殺死了一隻狗,你會愧疚啊,她就是一隻狗,死了就死唄。”
“安小姐,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承認你殺死了景甜。”歐陽晨猛然一拍桌子,他聲音少見的有幾分憤怒,“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你心中就這麼不值錢,安雲馨,你能逃得了良心的譴責,但是你絕對逃不了法律的製裁。”
安雲馨聽到這話,慢慢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然後抬頭去看向歐陽晨,聲音慢吞吞,“哎呀,我手上還有那婊子,不......不是,那條狗的血腥味呢。”說著哈哈的瘋癲的大笑出聲。
“安雲馨,你現在已經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歐陽晨停頓了一下,盯著已經瘋癲狀態的安雲馨,冷冰冰的開口,“我會親手把你治罪的。”
“說的那麼高尚做什麼。”安雲馨突然停止了笑聲,她出手把玩著自己長長的劉海,然後慢條斯理的把頭發掖在耳後,也不去看歐陽晨,聲音再一次的恢複了平淡,好像再說一件跟她無關緊要的事情,“你就不是為了你的姘頭嗎?可是人家心裏沒有你,你做給誰看呢。”
安雲馨突然直起身子,慢慢靠近歐陽晨,她笑嘻嘻的開口,“我真恨不得那時候我殺的是簡喻,我要是把簡喻殺了,你會怎麼樣呢?”
歐陽晨麵無表情的看著安雲馨,“安小姐,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你難道還想有一條殺人未遂的罪責嗎?”
“殺一個也是殺咯,殺兩個也是殺咯。”安雲馨眼睛裏慢慢的閃出了一種瘋癲的光芒,她尖利的大笑出聲,“警察叔叔,我好怕啊,哈哈,我好怕啊。”
然後她突然做出了拿東西的動作,手銬鈴鐺作響,她似乎用一種無辜的表情看向歐陽晨,“你知道嗎?我拿著刀慢慢的捅向她,她已經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我一下一下一下,哇!那血流了一地,警察叔叔你知道血是什麼味道嗎?是甜的,哈哈哈,她的身體好軟,好像棉花糖,我一下一下的,血源源不斷的冒出,空氣中都是這種甜味。”安雲馨突然舔了舔嘴唇,她閉上眼睛,好像在回味著什麼,臉上呈現出了一種病態的迷戀。
歐陽晨騰地站起身子來,對著身邊的警察說道,“犯人已經供認不諱,現在把她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