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惡毒的笑意更盛,她的聲音似乎如同對待情人的囈語,舒緩曖昧的好像三月輕拂於麵的春風,“老爺,你說隻有逸辰不好嗎?一家三口多幸福啊。”
然後她站起身子,“老爺,我就不打擾您了,您要是有什麼需要,你就叫我啊。”
江映月又輕輕的捏了一下藤老爺子的肩膀,然後嘴角帶著一抹笑意徑直的離開了房間。
藤老爺子依舊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他花白的頭發更映照著整個人憔悴而蒼老,江映月關門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就在這個一瞬間,藤老爺子的一滴眼淚刷的一下從渾濁的眼睛中流了下來。
他顫抖的抬起手,嗓子裏漸漸響起小聲的嗚咽聲,這真的是上天給他的報應嗎?可是隻針對他一人就好了,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的兒女。
藤原靜和藤原煜,爸爸對不起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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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靜好幾天沒有出屋了,她一直窩在家裏看書,莊立給她的打擊無意不是巨大的,回想起來,那背叛的感覺二十四小時如影隨形。
可是她心裏還有一絲慶幸,慶幸自己可以擺脫了這段不想要的政治婚姻。
就在這個時候藤原煜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男子的聲音很平淡,他隻說了,“大姐,你放心,委屈你不會白受的。”
藤原靜笑笑,她說,“沒想到這個時候,你倒像個弟弟,姐姐沒事,你好好照顧簡喻就夠了。”
藤原煜隻是“嗯”了一聲,可是在藤原靜看不到的那邊,他的眼神中閃耀出一絲冷冽的光澤。
那瞬間他好像暗夜的伯爵,地獄裏的修羅,讓人心生畏懼。
是啊,他是藤原煜,藤家的長子,他不允許任何人來傷害的親人。
站在一旁的簡喻有些擔憂的看著藤原煜,小聲的問道,“藤原煜,你說姐姐沒什麼事吧。”
藤原煜淡淡的開口,“沒事,正好也解決了一個麻煩,本來莊家也不適合她。”
說著他安撫似的親了親簡喻的額頭,緩緩說道,“我有點事回老宅一趟,你在這裏安心的呆著,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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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家老宅佇立在一片林蔭當中,微風吹來,碧波蕩起細小的痕跡,古老而神秘的藤家老宅似乎與世無爭,帶著一絲絲讓人無法忽視的寧靜的感覺。
藤原煜將一隻手斜斜的插入兜內,透過樹葉那斑駁的陽光在他英俊的眉目上灑下一層淺淺的光澤,使他平添了一份說不出來的憂鬱的溫度,可是他眼神中的色澤如同地獄般走過來的修羅,讓人突然產生了一種巨大的畏懼感。
因為簡喻的事情,藤原煜一直沒有精力去參與藤家的那檔子事兒了,可是他一直記得江逸辰改姓的時候,他父親深深的望了一眼他,那眼神無法用任何語言來描述,是絕望,是麻木,似乎又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不甘心。
藤老爺子的身體一直健壯,可是怎麼會突然生了一場大病,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蹊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