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蘿拉所在的房間是樓上的總統套房,藤逸辰到了門口之後想要敲門又覺得大半夜萬一奧蘿拉已經睡下了呢,想走吧,轉念一想,她之前看起來很是難受的樣子。
於是他又忍不住擔心她在裏麵會不會有什麼事情。
????索性給她發了條短信。
????“身體好點了嗎?”
????他等了半天,手機一直沒有反應,正當他抬手想要敲門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打開信息一看是奧蘿拉回複的。
????“謝謝關心,已經好多了,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看到她回複,藤逸辰終於放下心來,轉身向另一間總統套房走去。
清涼的風帶著下過雨後的淡淡雨水味道,衝散了秋季的微熱,空氣中彌漫著秋季到來的迷人氣味。
乳白色蕾絲窗簾被頑皮的風軟軟吹高,帶進沁鼻的微香,晨起的曙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頑強的射入,半開的窗戶外隱約可見一朵朵白色的鈴鐺花在繁密的嫩綠中悄然盛放。
滴答滴答,是鬧鍾走動的聲響,對貪睡的人而言是極為吵人的,可是卻吵不醒床上的人兒。
唯有床邊長頸玻璃瓶的鮮花是不同的色彩,日日換新,天天不一樣,有時是豔光照人的紅玫瑰,有時是優雅的桔梗,有時是永誌不忘的勿忘我,有時是一隻清新紫蓮,有時的易凋的山粉櫻......紅的、紫的、粉紅色,以最明豔的姿態怒放在豪華的總統套房裏。
驀地,一小片凋落的鈴鐺花瓣隨著風的吹動,落在白皙透亮的臉龐,長長的睫毛又黑又濃密的往上翹長,無意識的掀起,又沉重的垂落,一次、兩次、三次......
反反複複的重複著,如同白色香花上的晶瑩露珠,要滴不滴地在嫩蕊上滾動,給人一絲等待的喜悅。
像是過了很久很久,長而漂亮的羽睫如撲騰的蝴蝶般掙紮著從深又安靜的黑暗中睜開,露出嬌弱又無助的茫然眼神。
那是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似春日的微風,柔柔的,很是清亮,有幾分教人憐惜的柔弱。?
奧蘿拉垂在床邊的手指動了動,緊接著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痛!這是她的第一感覺。
????渾身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碾壓過一樣,這是她的第二感覺。
????胸口那裏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這是她的第三感覺。
????大腿好像也有些沉......
????貌似有個毛茸茸的東西。
????半眯著的眸子猛然瞪大,奧蘿拉轉過頭瞧見的就是一副睡美男的畫麵,關鍵是這個睡美男竟還是裸——著的,而且她該死的還認識。
她此時應該做什麼?應該尖叫嗎?不,多年來養成的處事不驚的習慣到現在派上了用場,她撫了撫額,感覺腦袋有些痛。
現在最重要的是,她怎麼會和藤原煜睡在一張床上?而且看此時的樣子,他們兩個明顯的是做過了。
????等等......奧蘿拉腦中靈光一閃,她想到了那杯酒,自己喝酒從來沒有喝醉過,昨天隻喝了兩杯香檳她就醉了,就連她自己都難以置信。
????腦海中,有些破碎的畫麵一閃而過,奧蘿拉的臉色頓時陰暗的嚇人,有人趁她去衛生間的時候偷偷在她香檳裏加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