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跡”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但案例非常少,她十有八九永久失憶,再也想不起來曾發生過的事。
所以讓她“築巢”,重新建立自己的小天地,一個窩巢裏不可或缺的是公鳥和母鳥,藤原煜是引導者,將引頸觀望的母鳥引導回他們的巢裏,經由共同的相處產生適應,繼而信賴,然後在築巢的過程中,自然而然的依偎,遺忘的愛意慢慢滋長,水到渠成的再次相愛相知。
前提是這個巢裏隻能有一隻公鳥,不能有拉拉雜雜的親族使其分心,否則心有旁騖就無法專心一致,她的心會空出很多位置容納其他人,公鳥的地位會被擠小,甚至被踢出心房。
想到這裏的藤原煜忽地想起了江逸辰,這次和往日不一樣,對於簡喻來講,自己其實和江逸辰是一樣的起跑線。
隻要有一個疏忽,沒準就會被江逸辰趁虛而入,好在自己捷足先登,況且本來簡喻就是自己的妻子,不管她承不承認,他們都是合法的夫妻。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有兩個孩子,如果簡喻需要,自己不介意和那兩個孩子做一下親子鑒定。
當然,這應該是簡喻不承認身份之後逼不得已的一個做法,現在看孩子的照片,在對比自己小時候的照片,除了衣服,其他的簡直是一模一樣。
這個世界上誰敢說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呢?
藤原煜看簡喻沒有說話,他也沒有去打擾她,他要循序漸進,假如急於求成,那樣反而會把簡喻嚇跑。
還有此行的目的地,藤原煜覺得無話可說,也無法無描述什麼讓她增加印象。
因為那裏根本就沒有什麼美好的事情可以回憶。
現在的簡喻不同於從前,可以說,她外表看著還是和以前那樣有些單純,但是心性卻非同與一般,尤其她本來就是一個聰明的人。
假如那些不美好的回憶被她知道了,她肯定會產生一種抗拒的心裏。
所以,對於那些痛苦的過往,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要提了。
假如能一輩子想不起了,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藤原煜的心很酸澀,他對不起簡喻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不說話,但是不代表沒有動作。
他將簡喻的小手緊緊的握在手心裏,然後就像從前經常做的那樣,十指交扣,親密接觸。
簡喻掙紮,斜睨了他一眼,臉頰有些發熱,小聲的說道,“你放開我!”
“不放,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不放,況且你是我的老婆!我們可是有結婚證的。”
藤原煜當然不會放,他緊緊的拉住她,賴皮的說道。
“對了,說道結婚證,那就更不行了,上麵的照片和我可是長的不一樣的,這個你怎麼解釋?”
關於容貌的事情,簡喻其實心裏很糾結,她不明白藤原煜為什麼一下子就接受了呢。
自己和從前可是長的不一樣啊。
“隻要這具身體的靈魂是我的妻子,那麼她無論變成什麼樣都是我的妻子,無論美醜,我都要!”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異常的堅定和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