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喻嘴角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意,繼續的喂著藤原煜喝水。
可能是方才的親吻太浪費水分了,藤原煜竟然將一杯水都喝了進去。
“你還喝嗎?”簡喻看著眼前空空的水杯,感覺這藤原煜是真的渴了,和羲和說了那麼的話,然後:又和自己親吻了好半天,肯定是水分流失的不少了。
“不喝了......”被溫水滋潤過的喉嚨舒暢了許多,聲音也沒有那麼沙啞了。
簡喻這才將水杯放下,然後看著窗外的漸漸小去的雨水,忽然的轉頭問藤原煜,“聽說六年前這家醫院的一個醫生薄言希和我一起出的事,是嗎?”
不明白簡喻為什麼突然的問這些,但是藤原煜還是認真的看著簡喻,點了點頭。
“是的,當時因為薄父出事,薄言希偶然聽見他的父親在叫你的名字,雖然後來就再也沒有反應,但是薄言希不想放棄,於是就來到了華國,而我當時也正準備送你去海島待產,沒想到......”
即便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六年,即便是現在就要已經平安的回到了他的身邊。
但是藤原煜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是心有餘悸,況且薄言希如今是生死未明,他的心依然不能安寧下去。
簡喻將雙手環抱在胸前,輕聲的說道,“藤原煜,說起來好像是做夢一樣,我在有一天的早晨聽小小描述當時的場景的時候,我的眼前出現了幾幅細碎的畫麵,然而這個畫麵至今都清晰的留存在我的腦海裏。”
“什麼畫麵?”藤原煜急聲的問道,要知道凡是能讓簡喻恢複記憶的事情都是大事。
簡喻從窗口處慢慢的走到了藤原煜的床前,她的眉頭輕輕的皺著,然後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緩慢的開口,“我記得當時有一雙手為我穿上救生衣,然後將我一把的推進了大海,再然後就是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到了這裏我的記憶就出現了斷層,其他的再也記不起了,藤原煜,我想有時間的時候,你帶我去看下薄父和薄母好不好......”
“行,等這裏的事情都處理完之後,我到你去趟法國。”
藤原煜輕聲的答應下來,然後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來,難道是當時在危急時刻是薄言希救了她,很有可能,因為薄言希的身手極好,反應能力也很厲害,在當時那樣急迫的情況下,他的反應也肯定是第一時間將簡喻救下來。
那麼也許薄言希也還活著?
“嗯。”簡喻沒有說別的話,而是輕輕的答應了一聲。
順勢的坐在了椅子上,歪頭看窗外依然是風雨交加。
藤原煜則是將目光放在了簡喻的身上,然後他緊緊的抿起了嘴唇。
在心裏不得不承認,簡喻不但麵容變了,她的某些性格也變了。
假如說她從前是清澈的一眼見底的小溪,那麼此時的她就仿佛是一潭深深的池水。
看不到在水底有什麼。
一時之間,屋裏的氣氛變得異常的安靜起來。
隻有雨水打在玻璃上發出的聲音。
“媽咪,我回來了。”玉羲和可不管屋子裏的人在做什麼,盡管知道這樣的自己有些沒禮貌,但是隻有這樣,才能堤防爹地的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