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子很高,比丈夫還要高。
眉目清俊,看起來,就如一塊上好的玉一樣透著迷人的光澤。
接受這樣的事情,女人向來是比男人接受得快的,因為有一種母子天性。
況且他們又不是年輕人,都已經是曆盡滄桑,經曆過歲月磨礪的中年人了。
大風大浪也見過,他們也曾經經曆過各種各樣的事情。
曾夫人慢慢地走到了江逸辰的麵前,認真的打量著江逸辰,慢慢的開口,聲音裏帶著哽咽,“你告訴我你現在叫什麼名字?”
“我現在,依然叫江逸辰。”
“怎麼和那個女人是一個姓?難道沒有姓藤嗎?”
“沒有,因為我知道我不是藤家的兒子之後,就改回了從前的名字,但是,我總不能沒有姓氏,這樣身份證也是辦不了的,無奈之下,隻得還叫江逸辰。”
“那個女人待你好嗎?”
江逸辰笑了,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很快轉移了話題,對眼前一直看著他的曾玄澤說,“曾先生,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而這個時候一直被漠視的曾玉琢卻忽然站了起來,她來到了曾夫人的身旁,顫抖的聲音,又有些哽咽地說,“媽媽,媽媽,這是怎麼回事兒?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為什麼是突然間來個男子要做親子鑒定,為什麼突然間我又不是您的女兒,我不是您的女兒,那我是誰的女兒?我已經要瘋了,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兒?”
而曾夫人看著眼前疼到骨子裏去的女兒,這三十年來她真的將她看做是自己的命根子,她不想嫁人就不嫁人,她想做什麼就隨她去做什麼,將她捧在手心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這麼多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沒就沒,說拋棄就拋棄?
她看著曾玉琢朦朧的大眼睛裏都是淚水,一下子就心疼了,趕緊拍著她的肩膀說,“玉琢啊,你不要哭,別哭。”然後剩下的話她竟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是啊,她該怎麼開口?對眼前的女孩說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這眼前這個男子才是我的親生兒子,是你的母親將我的兒子抱走。
然後,我竟然將那個女人的女兒養到現在,這樣的話怎麼說出口呢?
她根本說不出口啊。
然後就見曾夫人嘴巴張張合合半天,在那裏長長的歎口氣,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曾玄澤也是如此,這個本來很好解釋的事情,可是卻真的說不出口。
說出之後,就好像將這麼多年的感情都抹殺掉一樣。
而他真的不忍心,這三十年的感情啊,怎麼可能是那麼容易說就抹殺掉就抹殺掉的。
所以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真的難以啟齒。
而且在剛看到曾玉琢的淚水時,也是很心疼的。
藤原靜可不管那些,她看著眼前的局麵,心裏有些不高興,這麼多的事實已經證明了眼前這個優秀的男子,這個俊美男子就是他們的親生兒子,為什麼這兩個人還做出這樣一副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