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喻的安慰就像淙淙的溪流,一點點的流過了曾書函此時冰冷的心田。
他一直沉浸在自責裏,一直覺得都是自己的錯,如果他保護好藤原靜怎麼會發生今天這樣事情。
他微微低著頭,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簡喻看他傷心的樣子也很難過。
同時也覺得,藤原靜也是很幸福的。
畢竟,在玻璃窗外站著一個為她流淚的男人。
況且大家也都知道,藤原靜是成年人,而且年齡也不小了,不是小孩子,她有自己的獨立意識,她的行為也根本不會受任何人的約束。
不管發什麼事情,其實和其他人真的沒有任何關係。
她又不是未成年的孩子別人有監護不力的責任。
但是曾書函有這份愧疚之情,也是正常的。
因為假如藤原靜不和他到這裏來,根本就不會發生的無妄之災,所以歸根結底,還是和曾書函有關係。
但是,這些關係其實也不過是表麵的現象。
真正的還是因為曾書函,也許,如今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對藤原靜的感情有多深吧。
簡喻也沒想去和曾書函分析什麼,提醒他什麼。
因為畢竟她和曾書函還是有些尷尬的成分在。
有些問題盡量還是避免去談吧。
尤其是關係到感情問題,假如被藤原煜那個大醋壇子聽到了,肯定會不依不饒地折磨自己好幾天。
盡管這種折磨也是很甜蜜的,很享受的,但是,不能讓他用這個借口啊。
簡喻看了一眼曾書函對他說,“我大哥在餐廳那邊等你呢,你去吧,正好他要和你談一下關於大姐的病情......”
也許是這句話起了作用,曾書函的眼睛亮了,對呀,薄言希也來了。
如今的薄言希是薄家的家主,他是最有權威的。
而且院長醫生和自己不熟,不能和自己說的話肯定會和薄言希說的,於是他看了一眼重症病監護室裏的藤原靜,對簡喻說,“那這裏有勞你照顧了。”
“這是應該的,這也是我的大姐,你去吧,我哥在等你呢。”
“那我先去一下。”曾書函說完之後,他邁開長腿,急急匆匆的朝著樓上走去。
簡喻看著他的背影,心裏也是一陣唏噓,真是人生難測啊,什麼時候會走到哪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誰和誰會在一起。
而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誰會發生什麼事情。
所以,能珍惜的隻有當下。
簡喻轉頭看向監護室病房裏的藤原靜,不禁苦笑的想著,藤家和薄家這幾年也不知道是衝撞了什麼,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呢。
尤其是醫院,簡直就成了醫院的常客。
在大家都以為老爺子出院之後,藤家就在沒什麼事兒的時候,沒有想到藤原靜進了醫院。
而且很嚴重,還在監護室病房裏。
簡喻靠在玻璃窗上,靜靜地盯著藤原靜。
其實最初的藤原靜,對簡喻並不友善。
她這人性格火爆,對於有看法和成見的人,她的態度非常高傲,其實是讓人非常接受不了的。
當初她對簡喻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