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放在她的手背上,安慰道,“不要去想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們該做的已經都做了,至於其他,就隻看她自己如何了。
我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想的,她為什麼就不敢出來呢?她投案自首的話,肯定會從輕發落的,她腦子裏怎麼會想的呢?”
“這個時候她的腦子想的就是如何逃跑,逃離這裏,她一點懲罰都不想接受,她想離開這裏繼續過悠閑自在的大小姐生活。至於其他人的死活,和她有什麼關係。”
曾夫人難得的竟然帶著諷刺的口氣。
她的心已經徹底的涼了,真的不是她心狠。
因為曾玉琢在這裏已經住了兩天。
可是,這兩天的時間,她沒有跟他們留下片言隻語。
根本就不顧他們的死活。
她也從來沒去想過她留下的這堆爛攤子,他們兩個要怎麼去處理,怎麼去麵對。
她是一點都沒有想過,他們兩個這把年紀還要對藤家人陪笑臉。
她可能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他們兩個是不是無辜的?
他們兩個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了?
會不會傷心會不會難過?
她留下的這些事情,他們要怎麼幫她收拾。
這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
人都說人之初性本善,這些年他們兩個從來沒有教她做這樣的人,可是為什麼如今變成這樣。
曾夫人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曾玄澤安慰著,“好了,不要再想了,這件事情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曾玄澤接著吩咐前麵的司機,“將車子直接開到薄家醫院。”
曾夫人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的意思是將這件事情告訴簡喻和曾書函。
這件事情確實應該告訴他們。
這讓他們好有個心理準備。
車子很快開到了薄家醫院大門口,兩個人下了車,進了電梯,到了藤原靜的病房。
這裏的條件相當的好,就算是他們,從前也未必能有這個特權,讓院長將整個一樓讓給他們。
隻是如今因為薄家的家主在這裏,所以藤原靜才會享受到這麼好的待遇,無論是醫療方麵,還是其他方麵,想來她在這裏,也一定會得到更好的恢複和治療。
這讓他們的心也稍稍安定一些。
簡喻這個時候已經從樓上的餐廳下來了。
那裏自有廚師和管家去忙,也根本不用她做什麼,她還是不放心藤原靜。
她來到這裏就是為了陪她。
藤原靜的身邊就算是有曾書函在這裏,可是兩個人目前也沒有表明關係。
而自己也沒必要去回避,也不好做的太明顯,讓藤原靜感到尷尬。
所以說就和平常一樣自然好了。
這時候,她正在外麵的醫生值班室看著關於藤原靜的護理方案,一抬頭看見了曾先生和曾夫人過來。
簡喻放下手裏的本子,“伯父伯母,你們來了,正好我中午已經安排了廚師準備午餐,中午就不要回去了,來回奔波太辛苦了,就留下來用午餐吧。”
兩個人對視一眼,點點頭,既然簡喻這樣說了,也不好太過推辭。
曾玄澤說,“我們先進去看一下小靜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