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已經有下一步的安排,那麼無論是她說什麼,做什麼也無濟於事。
況且她也沒有這個權利和資格。
當協議達成的時候黑衣男人遵從他的保證,而沈玉珠也要遵從她的承諾。
沈玉珠靜靜的站在這座別墅咖啡色的大理石地麵上。
這棟別墅因為位置偏僻和清幽,所以它的麵積並不大,而裝修的和時下裝修的風格也沒什麼區別,看不出什麼特殊之處。
就在沈玉珠的眼睛四下觀看的時候,忽然從樓上傳來一陣高跟鞋的響聲。
片刻之後,一個女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然後慢慢的朝著沈玉珠走過來,就在兩個人距離有十步之遙的時候,沈玉珠驚訝的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麵那個女人,竟然有著和自己極為相似的容貌。
看見她就好像看到鏡子裏的自己一樣。
隻不過衣服和自己穿的不一樣。
在這一瞬間,沈玉珠卻忽然的明白了,原來,黑人男人打的是李代桃僵的主意!
可是這個女人又是誰?
她為什麼要扮作自己,她扮作自己,又想做什麼?
而為什麼沒讓自己去做呢。
顯而易見的,她絕對不會做對藤總裁一家有利的事。
那麼,所有的一切沈玉珠在這一瞬間都明白了。
原來黑衣男人所說的不讓她的手沾染一點鮮血,是這個意思,原來他隻不過是利用她喻希集團員工的身份,然後在抽獎這個環節抽到陪同藤總裁一家去海島的大獎,最後用這個女人換做自己。
而自己,肯定會被扣押在這裏一直到他的計劃完成為止。
那麼,這個女人,到底是去做什麼的?
她頂著自己的臉,當然沒有人會懷疑她,因為在去海島的那些人中,隻有自己是一個普通的員工,認識自己的很少,而認識自己的人,卻都是自己的領導,想來他們也不會對自己有過多的關注。
原來黑衣人打的是這個主意啊。
這個時候那個女人慢慢地走到了沈玉珠的跟前,看著她,顯然也沒有興趣開口說話的意思。
畢竟,各有各的安排,各有各的任務,兩個人也根本沒有交流的欲望。
而黑衣男人卻對沈玉珠說,“去隔壁的房間,將你身上外麵的衣服都換下來,包括鞋子。”
沈玉珠其實也明白了黑衣男人這個計劃的內容。
所以,她像一個木偶一樣的,跟著一個手下,來到了另一側的房間,她將門緊緊地關上。
沈玉珠沒有馬上脫衣服,而是將自己的手機拿出來。
她看著漆黑的屏幕,手指顫抖著,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可以陪他們去的時候,她沒有這麼多的恐懼,但是,自己如今被困在這個別墅裏,而那個女人頂著自己的麵孔到底去做什麼,她一無所知。
因為一無所知所以才更加的可怕。
她的電話簿裏,存著公司總裁西澤的電話。
沈玉珠的手顫抖著將屏幕摁開,她的腦子裏其實不知道在想什麼,是報信兒,還是不報信?
可是自己該怎麼和西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