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爛木頭已經有七八年沒有突破淬體境一鼎了,難道失蹤上這麼幾天就能突破?他以為他是那從天而降、讓欽天監都弄不明白的至寶嗎?”
想到這裏,馮牧之前那些震驚完全消失了,進而轉變成對那些草和獸的覬覦,要是得到那些寶貝,自己興許就可以迅速突破到淬體境三鼎了。
這樣想著,馮牧對嵐塵煙開口道:
“這不是大公子嗎?怎麼,幾天不見竟然得到這麼多好東西,這些東西是孝敬潘鴻少爺的吧?就是不知道你嵐少爺在山林裏將木頭研究的怎麼樣了。”
嵐塵煙深吸一口氣,壓製住自己心頭的怒火,想到:“既然你要和我玩,那麼我就要將你玩死,我原本還想著過兩天再去找你們,沒想到你卻主動送上門來了。”
隻見嵐塵煙嬉笑著說道:“哦,你是替我那乖巧的弟弟來買藥草的吧,不過本少爺最近手氣不好,逢賭必輸,所以手頭自然有些緊張。”
“不過,兄弟之間談錢定然傷感情,所以,你也不用代弟弟給我錢,你就留下一條狗腿,今後我再去賭坊門口,順便將它丟給那條看門狗,以後見到我,它就不會再咬我了,這樣我的手氣也許會好起來的。”
聽嵐塵煙竟然將自己與那賭場的看門狗相提並論,還揚言要留下自己的一條腿,馮牧平日養成的醜惡嘴臉隨即暴露出來,這一刻,他真的變得像條瘋狗一般,向著嵐塵煙就撲了上去。
在馮牧想來,嵐塵煙這就是自尋死路,竟然敢挑釁自己即將踏入淬體境三鼎的威能。
馮牧揮拳就向著嵐塵煙砸了下去,在他看來,這帶著獵獵罡風的一拳,對於那塊爛木頭,一拳足以。
這一拳催動了靈力,加上肉身力量,接近一千五百斤之力,足以令一個淬體境一鼎的修士吐血。
嵐楚畢竟是嵐塵煙的老爹,馮牧有所顧忌,不敢將嵐塵煙打死,可打傷嵐塵煙,他可不怕。
隻見嵐塵煙站在地上紋絲不動,感覺著能將麵皮刺痛的拳風,他渾身靈力暴動,整個人的氣勢一下提了上來,他毅然決然的伸拳迎了上去。
對於一個武者,心性很重要,若是這第一拳自己就躲了,在氣勢上就已經輸給了對方,所以這一拳,嵐塵煙不能躲。
“轟”
兩道重拳碰撞在一起,一陣狂暴的氣浪衝出,旁邊幾個看熱鬧的普通人當即被掀翻在地,嵐塵煙向後退了一步,在地上劃出一道半米深的劃痕,而馮牧整個人卻拋飛了出去,狠狠撞擊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吐而出。
人群中再次議論起來:
“聽馮牧剛才的話,這個人就是嵐將軍的大公子,不過那將軍大公子不是隻會玩木頭的白癡嗎?怎麼可能一拳將淬體境二鼎的馮牧轟飛?”
“這少年一拳之力,恐怕已經接近兩千斤,兩千斤可是淬體境四鼎的武者才具有的?我看這少年不過淬體境二鼎,實在是奇怪。”
旁邊一個中年人望著嵐塵煙那一拳,不禁想到。
這個中年人神情淡然,目光深邃,一股強大的氣勢被他有意收斂著。
他自然能看出嵐塵煙現在的境界隻是淬體境二鼎,不像自身修為隻有二鼎的馮牧那樣,連嵐塵煙的修為都看不出來。
中年人感覺到嵐塵煙有些蹊蹺,而嵐塵煙也感覺出自己的身體剛才發生了變化。
就在自己轟擊出拳的那一刻,一股洪荒氣息在他的身體上隱約出現,就在那一瞬間,嵐塵煙的經脈陡然暴漲為原來的兩倍,他的肉身力量和靈力都暴增為原來的兩倍。
也就是在那一刻,嵐塵煙的氣海之中嗡鳴,一座古樸的銘鼎虛影出現在他的氣海裏。
那座銘鼎古樸而朦朧,根本看不真切,待嵐塵煙氣血平複,連那模糊的銘鼎虛影也消失不見了。
馮牧跌坐在地上,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嵐塵煙是個白癡,而自己竟然被一個白癡一拳轟吐血,那自己又是什麼?
他很不甘心,在玄武大街上橫行了這麼多年,居然被一個隻知道玩木頭的白癡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