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就在看台上那些押一號的興奮至極,押二號的扼腕歎息之時,嵐塵煙氣海中的銘鼎陡然飛了出去。
那口銘鼎在極速放大,同時它旋轉著就朝那道箭矢轟擊過去。
“嘭”
一聲巨響突然在鬥獸場裏響起,鬥獸場最下層的觀眾都被那碰撞席卷而出的氣流刮的麵皮生疼。
看台上那些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震撼人心的撞擊,複雜的情緒暴動就在這一刻醞釀發酵著。
也不知道誰第一個從震驚中醒了過來,他開始大聲叫喊:“不,不可能,我的一百塊靈石,一號,一號他怎麼會輸掉,二號不就是個四鼎的螻蟻嗎。”
這聲大喊帶動了全場觀眾的氣氛,人海中頓時沸騰了。
“啊哈,我贏啦,兩百塊靈石,我押對啦,二號,你就是我的神明,你就是我的親爹啊。”
觀眾席上,甚至有的人在朝著嵐塵煙跪拜,那個人已經賭了三十場了,沒有一場賭贏的。
之前見到嵐塵煙隻是四鼎修士,他甚至產生了自殺的念頭,畢竟這一次他將自己的全部家當都押上去了。
那人一邊叩拜,口裏一邊瘋狂大喊:“救世主啊,我要為你雕刻一座小的塑像,放在家裏世代供奉,如果救世主不嫌棄,我願意獻出我寶貴的女兒,她還是個純淨的姑娘,含苞待放。”
同樣的震驚也發生在看台的最高處,之前那個誇讚華衣公子的黑袍青年目瞪口呆的看著鬥獸場裏的那一幕,結結巴巴的對那華衣公子說道:
“少爺,這二號小子不是個東西,分明實力不如一號,可竟然帶著這樣一件法寶偷襲,否者,他能獲勝嗎?你看,他的修為隻有四鼎,怎麼可能孕育出屬於自己的銘鼎。”
華衣少年沒有理會那個黑袍男子,他隻是看著鬥獸場裏,冷漠的說道:“沒想到,這賭鬥還真是有點意思,告訴鬥獸會,再將三四號石門打開,本少爺還要看好戲,二號不是很有能耐嗎,那就接著給本少爺表演。”
“本少爺之前押的是一號贏,意思就等同於押二號輸,告訴鬥獸會,算不算二號贏,要先打完了三四號再說,如果二號打不過三四號,輸了,就要他死。至於那些看客的損失,本少爺全包了。”
華衣少年看著鬥獸場裏的嵐塵煙,冷聲道:“本少爺就從來沒輸過,從來沒有!”
鬥獸場裏,那口銘鼎已經被嵐塵煙收回氣海,地麵上到處都是一塊塊碎肉。
之前那中年人將自身化為一道冰箭,他的肉身完全凍結了,被那銘鼎猛地撞擊,瞬間碎落成一塊塊的。
嵐塵煙站在原地看著那已經不複存在的中年人,他心裏清楚,這個武道為尊的世界原本就是冰冷的,他若不殺掉這個人,現在這些地上的碎肉就是他自己的。
嵐塵煙看著高處鬥獸會所在的地方,他以為自己已經戰勝了對手,可以出去領取靈石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三號四號石門同時打開了,鬥獸會所在的高處,一道聲音再次響起:
“為了使表演更精彩,接下來將有二號挑戰三號四號,若二號輸掉,將取消之前的勝利,更加精彩的賭鬥即將開始,各位看客,盡情的狂歡吧!”
一陣怒意湧上嵐塵煙的心頭,竟然讓自己獨自應對兩人,輸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這是什麼狗屁規則,這不擺明了讓他死嗎?
看台上的看客們也一陣騷亂,不過對於那些老看客,這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對於最頂上那位少爺他們很清楚,隻要他自己玩的開心,那些賭鬥者的性命,不值錢。
雖然有怒氣,但嵐塵煙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的處境,他望向對麵那兩個人,想了解一下對手的情況。
對麵一人很壯碩,他手持一柄大斧,那斧頭足有六七米長,看重量有六七千斤。
嵐塵煙能意識到這位必定是陽靈修者,屬於金魂體,不僅力大無窮,而且自身強度也堪比金剛,防禦力極強。
在看另外一位,此人清瘦,陰深,一條粗壯的藤蔓纏繞在他的腰間,隨著他的每一次呼吸,那藤蔓還像毒蛇一樣在他的身上遊動。
此人為陰靈騰魂體的武者,那藤蔓陰柔綿延,若被它纏繞住,隻能被活活勒死。
通過兩個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嵐塵煙認知到這兩人同為六鼎的強者,而且彼此的魂體都異常強悍。
那手執巨斧的壯漢看了陰沉男子一眼,說道:“一個四鼎的螻蟻,隻需我一斧就搞定了,你不用上了。”
那陰沉男子冷笑一聲,反擊道:“我看這少年一身血肉不錯,我的嗜血藤很久都沒品嚐到這樣美味的鮮血了,今天我要給它開開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