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班的第二天中午,那個僅有一麵之緣叫陶立仁的男生出現在我們班的走廊上,他身邊除了站著那天在溜冰場裏的黃頭發男生和瘦高男生,還有被稱為高一、高二的領頭陳熙和鄭衛。把我和許均銘喊出來後,我兩個並沒說什麼,望了一眼那兩個滿臉淤青的黃頭發和瘦高個。陶立仁一臉畢恭的問:“現在沒事了吧,身子還疼嗎?”
許均銘沒好氣的回了句:“就那樣。”
陶立仁聽到這樣的話也沒說什麼,轉身對著身邊的陳熙說:“你長眼看清他們兩個,下次再出現這種事後果是什麼樣你比我清楚。”
陳熙低頭哈腰:“嗯,知道,放心,決不會有下次。”
因為這些人平時在學校裏學生們眼中也是所謂有頭有臉的人,這樣來道歉的陣勢也不太光彩。為了避免驚動班主任和政教處的相關人員,我對陶立仁說:“陶哥,都過去了,不耽誤你們時間,都回吧。”
陶立仁笑了笑,拍拍我和許均銘的肩膀:“都是兄弟以後有什麼事直接找我。”隨後帶著那些人散去。許均銘在他們走後對著地板吐了口痰罵了句:“鬼他媽才和你是兄弟!”
我們也在這次溜冰的衝突中算是一戰成名,班內的男生看到我們和陶立仁他們有接觸而且還是處上風對我和許均銘更是客氣三分,就連平時相互看著不順眼的在我們麵前也變得畢恭畢敬。
淮城在歲月輾轉中也送走了冬天,盡管初春看似來的晚那麼一二分,但桃瀉粉香也沒讓這個初春變得遜色。我們這群青澀年華的人也在這段時間把一切都歸於平靜,安心的做自己該做的事。因為我們快要麵臨文理分科了。
許均銘在初春不久就從宿舍般到洛澤租的那棟大房子,算是和洛澤相互有個照應。我和張誌輝也臨時調整宿舍到了一起,每晚都在宿舍挑燈夜戰。
隻是每天中午我們六個都告別年前到食堂吃飯的日子,取而代之的是在洛澤那裏自給自足般的做飯。
初春把沉睡了一個冬天的花草全都喚醒披上綠裝,各種繁花枝頭冒出了青靈靈的小果子,我們也迎來了文理分科前的市一考,這次考試對任何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在臨近考試的那幾天每個人都分外忙碌。我們六個也曾在一起討論各自的選科情況,但每次都不是太滿意,除了張誌輝一副鐵了心的選理,其餘都是舉棋不定。
本以為這次考試不會有什麼意外的事發生,但有些事卻由不得你。我在三月18號考試的第一天走進考場就愣了,我看到熟人了——許均銘的舊愛,溜冰場裏幫過我們的陳歆寒。雖然我們都是一個樓層但因為和許均銘分手,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忙碌,自從小區分別也沒見過幾次,每次都是相互一笑而過,今天在考場見到的確有些意外。更巧合的是我們還是前後桌。
我坐到到位置上,陳歆寒就眉笑眼開的給我打招呼。相互問了文理打算的傾向,但很顯然她和我一樣還在考慮。中間她也問到許均銘,我則出於某些原因沒給她說太多,隻在離開考還有十五分鍾左右我半真半假的問了句:“怎麼,是不是想和均銘和好?”
“哎呀,討厭,不說了,考試。”陳歆寒一臉害羞的說著
上午就一科語文,所以相對輕鬆。結束後,我也沒再去問陳歆寒她心裏到底怎麼想的。和她相互客氣幾句就去找許均銘和趙欣雨往洛澤那裏趕,因為下午開考是三點,所以這個中午我們可以吃的輕鬆又不乏豐盛。
兩天半的考試在不知不覺中到了尾聲,最後一科物理考完後我仍像前幾次一樣打算和陳歆寒說幾句話就走,但陳歆寒卻在這時把一封折好的信放到我手裏然後意味深長的說:“瑾晨,代我交給許均銘。”
我聽她這樣說拿起她放到我手裏的信裝到口袋裏回了句:“嗯,好,會幫你轉到。”
考試結束這晚我們也獲得了一天半的休息時間。這對一直重壓的我們而言無疑是個好好放鬆的機會。
離開學校後我們幾個就一起到城中心,除了逛街嬉鬧還不忘買了各種各樣的蔬菜為今晚的再聚做準備。直到下午快5點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