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春至夏至(1 / 1)

“我再不咋也比她強八百倍,好歹我至少能及格吧。”

“也是,那你就選理呀,一個學文,一個學理,日後互補嘛,嗬嗬。”我調侃著。

“你別說,我就是這樣想的,她也是支持我選理。”許均銘得瑟的笑。

我沒好氣的回了句:“那不就好了,你還問我。”

許均銘聽我這樣說他,一改剛才鬥嘴般的神情向前趴了一下:“給你說正事,你是不是打算和丫頭選一樣的。”

“真想知道?”

“嗯。”

“那……不告訴你。”我說完這句話就不再搭理許均銘,任憑許均銘還不停在我耳邊小聲自言自語。

其實說實話許均銘提到趙欣雨我心就糾結起來,我也在心裏想過和趙欣雨溝通一下問她的最後選擇。對她來說,縱然不是人家眼中的小家碧玉,也不會所謂的琴棋書畫,但女孩子偏向的文學和曆史她一點不比任何人差,就算是男生偏就的理科,她也是信手拈來。說直接一點就是無論選文選理她都能遊刃有餘。可是我雖然理科不偏,但文科卻死在什麼東八時差、東經南緯、黃赤交角的地理上,而且是沒有複活的可能。

也是這個原因我在心裏已經偏向理科,隻是在這次不正規的初次統計中沒表露出來,隨便的舉了一下手。

統計分科這天中午放學,我們仍向往常一樣回到洛澤租的房子裏。淮城春天已經過去,花木的葉子也把世界點綴的漫天綠色。中午吃過飯,加上陳歆寒我們七個人的話題又扯到了文理分科上。這次我們各自的表決和肯定性比前兩次吃飯時都好的多,除了我和趙欣雨,王之韻,剩餘的他們都拿定了自己的注意,陳歆寒和洛澤是選文,而許均銘和張誌輝則是理。

理所當然在這種話題下,我們三個成了焦點,陳歆寒不時問我:“瑾晨,你到底打算選什麼?”

我則望著趙欣雨笑笑:“還不確定呀。”

就這樣一直和他們耗著,直到王之韻也說出她確定選文科後,我才變的深沉正經起來,當然這期間包括趙欣雨在內的人眼睛一刻也沒離開我。

被他們這樣盯著有些不自在。許均銘點了根煙不給力的叫了句:“哎呀,瑾晨你別墨跡了,不就是選個科,痛快的,是文是理?”

“閉嘴,好好抽你的煙,瑾晨選什麼那是他自己的事。”陳歆寒在許均銘說完後替我打抱不平。

感覺耗下去也沒意思就看向趙欣雨:“欣雨,你打算選什麼呢?”

“我……”趙欣雨猶豫不決。

“沒事,你先說,哥給你參考下。”

“好……好吧。”趙欣雨說這句話時有一絲落魄。之後又說了句:“女子無才便是德,我選文。”

聽趙欣雨說選文,王之韻和陳歆寒無疑是最高興的,她兩個可能做夢都想和趙欣雨分一個班。而洛澤這時候也是很開心的樣子。

我苦笑了下,望著許均銘吐出的煙卷淡淡的說:“我選理。”

張小嫻曾經就說過忘掉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再見。而我認為不隻是忘掉一個人,就是放下或者淡化和一個人的關係,不再見亦是最好的方式。

倘若我不能和你和樂安康的生活,那我希望我們從一開始都未相遇過,我想對於趙欣雨我就是這種心態。與其說這是場文理分科,倒不如說是我和趙欣雨關係改變的開始。如今正值陽春三月,四月的時光也即將到來。在這時光的河流裏,要不了多久我便會和趙欣雨背道而馳。新人總會取代舊人,給時間一些時間,過去的過不去的都會過去。正如一場賭局,我選擇和趙欣雨麵對不同的結果,希望她以後兩年比我好過。

在我說出理科後,趙欣雨的表情更增添了幾許落寞,隻是一瞬間又被強言歡笑取代。倒是許均銘和張誌輝流露出剛剛像王之韻她們兩個那般的喜態。

真正確定文理簽字那天是四月中旬的一個周五,一下午因為文理分科的事,我們都焦頭爛額的忙碌著,班主任在這個時候也明顯變得比以往嚴肅,對他來說,這次簽字間接表明他帶了近一年的學生在未來一個多月後就要分別。這樣的事實對於誰來說心裏也都不好受,畢竟是朝夕相處一年。縱然我們每個人對著那個有兩三張的事項表時拿筆有些沉重,但也逃不了宣紙一筆鉤的命運。

簽完字後班主任把每個人的事項表小心翼翼的收起來,放到檔案袋裏走了出去。我望了眼趙欣雨,在和她目光對接後我分明看到她不甘心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