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重新回到樓上,張誌輝正彎著腰在樓道搭衣服,看到我問了下
"怎麼才回來"
"哪有,早回來了,剛才洛澤來了,走我送他。"
"洛澤……他又來了"張誌輝聽我這樣說放下手裏的衣服迷茫的問了我句。我被他這句話也弄的滿臉迷茫
"什麼又來,不就來這一次嘛"
鬼,從這個月初他每晚上差不多都來。隻是你回來的晚沒看到"
"什麼……幾乎都來,天呀,他難不成真的戀上群居了"
"我也不知道……管他呢,來我還是能拱得起坐的地方"
"那好,你忙我先進去"我說完就回到宿舍裏,臨進去時不忘給張誌輝說句我合床了,以後在胡成傑那。
在走進去胡成傑正靠在床邊點手機入迷,我在他旁邊拍了下床麵。他聽到我拍床麵抬頭問了句"咋啦,有事"
"嗯,我問你,你最近看到過洛澤來宿舍嗎"
"洛澤?看到過呀,我還不知見他一次,昨晚還看到他和王之韻一起呢"
"他和王之韻,一起……?"
"嗯,他們不是一個班的嗎,再說我又不是第一次見到,都看到好多次了,洛澤好像是送她"
胡成這本屬於無心的話,在我聽完卻如晴空突然一道雷電,然後是盆潑大雨。直覺告訴我,他們有事了。
我陰沉的臉讓原本玩的正勁頭的胡成傑,也停了下來,他望著我試探性的問了句"你怎麼了……"
"成傑,還記的我們初認識時,我和你講過的事嗎"
"嗯,記得"
我說這句話感覺自己就是多此一舉,他怎麼會不記得我和他聊過我一年前的事,可能從我在王之韻打了那一耳光他就記得她了吧,隻是那時他並不認識。而說起我很胡成傑的結緣那還是剛開學的事,確切應該說是關至陽起中間人的作用。
剛開學我陰差陽錯成了化學課代表後,剩餘五科之一的數學便落到關至陽的身上,那時我根本沒注意過他,隻是因為剛開始班內一片陌生人,同為課代表的我們有種同病相連,畢竟剛開始麵臨一疊疊的作業,一個人不可能信手沾來的收發自如,所以我們課代表之間有種合作。關至陽就是在這個時候正式出現在我的世界,直到今天我依然記得他當時對我打響指的瀟灑姿勢。
我和他說的第一句話是成為課代表的當晚,班主任召集的例會,那時他站在旁邊望著我"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我則回他"彼此彼此……"
隻是初識的美好往往隻能停留一瞬就會被不可預知的未來打破,第二天晚上我就在班門口遭到王之韻給我的滑鐵盧。
這也不可避免的成了班內一連幾天的議論話題,用班內一些人的話就是"沒想到,看著表麵冷靜和善的化學課代表,背後也是個感情冤家"而這裏麵的人也有王之韻班內的。
王之韻高一就以潑辣,精靈,冷豔著稱,我攤上她想不成為熱門話題都不行。在我當晚離開宿舍,以後幾天回到宿舍都是站在欄杆發呆。然而任何事都分兩派,有倒戈的一派就有支持的一派,這種支持或許是本能的同情,關至陽就屬於這一類,他在我情緒低落的這幾天除了白天替我攔下全部的課代表任務,晚上也會到欄杆上陪我說說話,我當時並不是太接受他的安慰,但想到一個剛相識的人能為自己做到這一步也實屬不易。
胡成傑就是在這幾天走入我的視線,那是王之韻引發事件的第三天,我和前兩晚一樣仍然是趴在欄杆發呆看路過的風景,任憑他們誰發信息我都視而不見,就是宋亦微沈夢瑤,我也是在臨睡前草草各回複一句——我沒事的。
關至陽也像前兩晚一樣照例陪我站著,當然我旁邊還有一個人——張誌輝。可能相對於新舊人,與張誌輝相比關至陽的話少了一點。張誌輝走後,欄杆就我和關至陽,胡成傑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確切說他應該是找關至陽。
隻是看到我眼裏多了一絲驚訝,我倒是很平靜望著他,關至陽看他在我們旁邊停下,把他往前又拉了一步
"瑾晨,這是胡成傑,我高一的玩伴"
"哦,你好呀"
"嗯嗯,認識你很高興"
"是嘛,我就是那晚出盡風頭的蕭瑾晨"我對胡成傑一臉自嘲的說道。
本以為他會哈哈大笑,但他出乎意料很平靜望著我"那並不是出風頭,我想你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
"嗬嗬,你當真這樣感覺,那麼我真該慶幸認識你"
關至陽一聽我們初次言談舉止就不一樣,也順水推舟的加了句"朋友都是從陌生開始才到熟悉的,你若不建議,以後就和我們一起去吃飯,整天一個人畢竟是落單一些……"胡成傑聽關至陽這樣說也向點頭。
真正的知己或者朋友,初見就能一眼看透他這個人是不是你生命裏的一段歸宿。我望著一臉沉穩的關至陽和平靜帶一種特殊氣質的胡成傑重重的點了點頭。亦是我這次點頭我們三個的故事才漸漸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