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微在我沉默時又說了句"好了啦,我下次不這樣了"
"沒事,我下回不給你送花了"
"為什麼?"
"你剛剛說的過敏呀"
"這,其實,我並不是對什麼花都過敏的,像桂花就沒事。一般春天的花季過去,其餘季節我就能適應的……"
"哦,這樣說,你對玫瑰,百合這樣的花也能接受的了"
"嘿嘿,那是。"
"可是,我不送給你,哈哈"
"哼哼,不送拉到"
"……"
掛掉宋亦微的電話,已經差不淩晨,但心裏卻是很開心,我在這個時候自戀般的想,我若現在給她發條信息表白她會是接受的吧。
宿舍樓道此時很安靜,待我轉身從廊台走開時,卻看到和僅有一間宿舍之隔的418室,在僅限的門縫閃熾著銀色的燈光,看到這我有些疑惑,因為張誌輝就在418,加上我最近看他課間老是不停歇的睡覺,想到著,好奇心使我邁步捏手捏腳的靠了近去。
418在我靠近時仍舊燈光通明,偶爾還會傳來極幾聲輕微的對話。但就是這些對話把我的最初好奇心徹底打亂。尤其聽張誌輝那句"願讀服輸後……"我心更是完全涼去。
也是在這時,我直覺告訴我418正在進行的是——賭牌。雖然我不清楚他們為什麼賭牌,或許是刺激,或許是為了**裸的金錢,這些我不必知道,而我僅知道的一條就能讓這些人的命運從此發生巨大改變。那便是淮城這所高中的校規,倘若打架無這些是對校挑戰那麼它和賭牌則是小巫見大巫。打架最多是公開通報,留校察看,但賭牌,一經發現,立刻便是開除,且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世界上沒有任何僥幸是能讓堅持永存的,就算你有一萬次幸運,但第一萬零一次的時候厄運可能就會降臨在你身上,既然你心存僥幸,那麼你最終也會死在僥幸上。
而我在得知張誌輝所做的事後,也對他有種打心裏不願接受的失望。我很清楚若我破門而入他們會是怎樣的反應,又會給張誌輝帶來怎樣的尷尬。想著這些不可預知的現實,我退步向宿舍裏走入,胡成傑這個時候已經熟睡。
整個房間也在這個時候靜悄悄的,在這仿若死亡一樣安靜的空間裏,我腦海的記憶再次襲來,像黑白電影一樣把剛到這裏的記憶又放了一遍,尤其在回憶到和許均銘,張誌輝的初識,我們三個一起患難,歡愉,再想到趙欣雨離已經我越來越遠,默然發現我不能再讓張誌輝離我而去。剩下的時間一連幾晚我都在差不多淩晨時躡手躡腳的踱步到張誌輝的宿舍門旁,聽是不是還有他參與的聲音發出,但每次都是失望而歸。
可能我是自私不想讓自己身邊有朝一日再少去一個人,也可是是為了張誌輝。在我暗自觀察他一個星期後,在一個上午課間的時候,張誌輝趴下後,我把他遙了起來,他一臉困意的看著我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容"找我有事,不和你家宋亦微侃了……"
"放屁,什麼時候是我家宋亦微,別亂扯,我找你有正事。"
"中午到教樓後麵聊聊天,就我們兩個,順便說說心裏話"
""哦,好。就這些?"
"嗯" "……"
從張誌輝位置上走開。我給許均銘發了條信息"中午吃過飯一個人來我找我"
看似不相幹的一條信息硬生生的把我們三個又聯係到一起。
三月中旬的淮城縱然還是繁花依舊,但那些綻放的花兒,卻比不上初時的嬌豔,和醺的陽光灑在綠茵的草地上,我和張誌輝,許均銘抱膝而坐。倘若不是因為接下來談的是關於張誌輝的賭牌,我想此時的我們呈現的應該正是高中學生時代存真的畫麵。
張誌輝在這個時候看上去依舊疲憊,隻是在我和許均銘麵前並沒失態。我們三個就這樣相互張望著。久久的許均銘才扯了句"瑾燦,今天找我們兩個什麼事,不會是你要度宋亦微,讓我們發表意見"
張誌輝聽許均銘這樣說提了下神道"嗬嗬,就是,要是真是這樣,我但感覺沒什麼不妥,宋亦微對你當真不錯,倘若人家有那心,你也別清高了,過去的事亦不要再想,所以你快點說,說完我好去午休呀。困的不行"
"我說你兩個腦子現在怎麼都是裝著宋亦微,我要是度她還讓你們給我拿主意,說出來不害燥,誌輝,如果你犯困我今天還不找你,也不會把均銘也拉來"
我這句話說完,許均銘瞬間迷茫,張誌輝大概一時還沒聽明白我這句話,也一副求解的樣子,我看他們兩個這幅模樣,繞了下話題,重新對他們說道"都還記得我們初相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