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隻是想到了個好笑的事。”我連忙解釋。不過,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呢?F又不是壞人,我那麼小心翼翼幹什麼。想到這裏,我禁不住又笑了起來。
“那你就把那件事講給我聽聽吧,讓我也笑一下。”F說。眼神中閃過一絲毒辣。
我說,你怎麼這樣,就那麼喜歡刨根問底嗎!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上樓去吧。”F在足足盯了我三秒鍾之後,下結論的說。語氣中帶著一絲妥協,又帶著一絲失望,我還感覺到了——恐懼。當然,這是我的恐懼。老實說,我不喜歡被人盯著看的感覺。
F的房間布置的還是蠻漂亮的,在這裏我就不形容了。就跟我在魔蝠基地的房間的款式差不多,隻是主色調是黑色。像F這種神秘的女孩(我對她的第一印象),用這種顏色最適合不過了。
“來,喝點水吧。”F遞給我一個杯子,裏麵貌似是清澈的礦泉水。
“你知道你剛喝下去的是什麼嗎?”當我把整杯水一口氣(因為我實在是太渴了)喝完之後,突然問道。漫不經心地問。
“是什麼啊?難道不是礦泉水麼?”我很好奇地問。
“是血。”她十分平靜地說,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血?怎麼會是血?血不是應該是紅色的嗎?怎麼會是透明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漸漸緊張起來,甚至出現了惡心感——我居然把血喝下去了。我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希望能從她的眼神中找到一絲肯定。同時,我也感覺到,我的四周突然傳來一陣陰冷的氣息,似乎冬天已經來臨。我自我安慰著僅僅是心理作用。
“怎麼不是血?”她冷冷地反問道,這真是個奇怪的女孩,“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是阿飛的血,怎麼樣,現在你不是那麼激動了吧?”
的確,聽到這是阿飛的血,我的確不是那麼激動了。令我驚訝不已的是我身體裏起了奇妙的變化——突然問暖起來,似乎春天再次驅趕走了冬天。見見我的臉龐發熱起來,我忍不住摸了摸。
“很溫暖吧?”她又問了一句。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把我叫來有什麼目的?還有,阿飛的血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是透明的?你再不告訴我,我可要離開了。”我緩緩起身(感受到溫暖的時候我又坐了下去),裝作要離開的樣子。
“你走吧,你這一套,對我不管用。”F的確是個滿腹心機的女孩兒,一下子就識破了我的計謀。沒辦法,現在是我有求於人,我隻能乖乖的坐下——沒有第二種選擇。
“你現在喜歡聽了?”不知怎麼的,F的這句話讓我頓時萌生出一種厭惡感,以前可從來沒有過——盡管她說話是那麼的刻薄。
“那好吧,我就告訴你,不過你可不準跟阿飛說著是我說的。”
“好吧好吧,你快說。”我迫不及待地答應著,心裏卻想著待會兒一定要告訴阿飛。
“流星飛……”當我的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我連忙按下了“接聽鍵”(大概是因為不想讓F知道我的手機鈴聲居然是星空物語,好幼稚……)。
這是阿飛打來的。
看樣子,是想叫我回去。
我聽了之後,果然如此。
“Y,霍震博士有事找你,你趕快回去吧。”電話另一頭傳來了阿飛急促的聲音,我可是第一次聽到他著急的聲音,平時他都是冷冰冰的。
“那好吧,我回來了。”我說。
“既然霍震博士找你有事,那你就先回去吧。”F很大度地說。
“那好,我先回去了。”
我急匆匆地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突如其來的一個電話擾亂了我的思緒,我竟然忘記了F是一個虛偽的無可救藥的家夥,她的話,十有八九是假的……
霍震辦公室。
“霍震博士,你找我有事嗎?”我急匆匆地推開他的辦公室門。
“哦……”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加入老年的行列)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隨即立刻做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這微妙的變化還是被我靈敏的眼睛捕捉到了,“不是我找你,是X有急事找你,你去他房間吧。”
果然是這樣!
我就說,霍震能有什麼急事要找我。不過,X倒也算聰明,料到如果他是是他找我,我一定會推辭的(那為什麼霍震找我我就一定要馬上回來……)。
轉眼間,我已經出現在X的房門前。
我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我可領教過了他的厲害。上一次,我沒敲門就直接進去了,結果迎麵飛來一個籃球……為了我的人身安全,還是敲門吧……天知道他又在搞什麼。)。
聽到冷冰冰的“進來”之後,我很淑女的走了進去,驚訝的發現X在敲打著鍵盤,肯定又有什麼新發明,旁邊是正悠閑地喝著咖啡的L。
“L,你也在這裏啊。”我說。
“怎麼了,我不能在嗎?”冷冰冰的聲音……
“X,你找我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隻是不想讓你過多的呆在F身邊,這樣對你沒好處。”他很平靜地說,事實上他說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也是如此平靜的。
“那你當初幹嗎同意我去F家?‘我沒好氣的說,感覺自己像是被耍了。
“Y,難道你還不懂嗎?”L突然開口了,“你真是天真。”
我天真?“天真”這個詞語我想永遠也不會用到我身上,我並不是一個如L說的那樣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女孩,或許,我比F更滿陰險。
“我怎麼天真了?”
“Y,我想你應該明白。雖然阿飛和F平日裏表現出來的是一副好朋友的樣子。但事實卻不是這樣。F和阿飛各自的知心朋友知道,他們兩個其實是‘水火不容’的,他們一抓到對方的把柄,就會好好把握機會,都想給對方一個迎頭痛擊。所以,當初阿飛要是不同意你去F家,F肯定會針對這點大做文章,說什麼‘阿飛把她當怪物一樣看待’。你懂嗎?”L幫著X說話。
“我懂,我也是個人,我也有點感覺,隻是沒想到他們的矛盾會有這麼深。”
“L,你不必跟她多說,她是不會明白的。”X冷冷道。
我不會明白?擺脫,是你們不明白好不好,要是我連這點都不明白,我就枉為人。
“對了,F都跟你說了什麼?”X突然問道。
我把F剛才對我說的一番話原封不動地說了一遍。
“總之,你不要相信她的話就行了。”最後,X下結論的說。
“知道了。”我嘀咕著,“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是小孩子。”X糾正道,“L,對吧?”
“當然。”L再一次幫著X說話,我就不明白了,她幹嗎老幫著X說話。
“好了,Y,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知道了。”我極不情願的離開了X的房間。
放假真好,太陽暖哄哄的照在PP上,生活就是如此美好。
今天咱最最最無愛的霍震博士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答應我放假一天,說是什麼要熟悉環境。我看,是他想折磨X——X把他最心愛的花瓶打碎了。
於是乎,我帶上小綿羊(X)樂顛顛的往全市最大的商場走去。
小綿羊說是給我當司機,其實是給我當苦力,我買的東西不僅要他付錢,還要他幫忙拿著,男人,就是這點不好;而女人,就是這點好——可以瘋狂的shopping。
由於我家很有錢,所以我天生就是個購物的料。才半個小時工夫,我就“刷”(信用卡付賬)光了小綿羊的九千九百幾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還讓這隻可憐的小綿羊拿了N多的東西。弄得我都有點於心不忍了。此時的小綿羊也一掃往日的威風,變成了一隻真真正正的小綿羊,任我這隻母老虎宰割。
以前,小綿羊總是裝出一副“大哥哥”的樣子來管我,今天,我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生活就是如此美好。
三個小時後(不算前麵的半個小時),我終於同意了小綿羊在三個小時之前就已經提出來的提議——去對麵的咖啡廳喝點東西。
說實話,我是看在小綿羊被一堆包裝袋壓著的份上,才同意的,其實,我還想再逛一會兒,反正不用我拿東西,不用花我的錢。
於是乎,我和小綿羊在一條街的人的注目下,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咖啡館。(注:那些人不光看,還議論紛紛的。以下為議論的內容:“天哪,這不是魔蝠隊的X嗎,他怎麼淪落到給人做苦力了……”“這個小女孩是誰啊,這麼拽,居然敢使喚我的X殿……”“魔蝠隊不至於窮到這個地步吧,要給別人做保鏢。奇怪,K、M呢,難道已經去當乞丐了?我一定會投機枚硬幣給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