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某冰人出現在魔蝠基地時,發現M正迫切的在門口轉來轉去。看見我和X來了,便連忙迎上來。
“K不見了。”這是眼前這個焦急的女孩子說出的一大堆廢話中,我和X唯一聽見的話。
“什麼時候不見的?”那人很鎮定地說。完全不是知道一個死當時總應有的表情。
“下午。”M說。
“估計是被綁架了吧。”
“喂,你就不能稍稍激動一點,焦急一點麼?不要擺出一副莫不關心的樣子!”我說,是在為K抱不平。
“現在焦急、激動也沒用,最重要的是知道K現在在哪裏。我看,這次應該是衝我來的。”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我誇獎道。
“M,你先回去吧,我和Y會把K救回來的。”
“X,你真的能把K毫發無傷的帶回來嗎?”M對X的能力有明顯的懷疑。
“M,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的老公平安的帶回來的。”
“誰說他是我老公!”M臉紅了。
“好了,快走,小心K被你的仇家打得血肉模糊。”我這話剛出,M的表情立即變得很難看,五官都看不清了(眾:血肉模糊?)。
令人恐怖的地方。
“K,好久不見。”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說。
“淩,你到底想幹什麼?”
“相信你應該聽說過清朝十大酷刑。”淩沒有回他的話,自顧自地說。
“怎麼,想用這個來對付我嗎?X不會放過你的。”
“滿清酷刑包括:剝皮,腰斬,車裂,俱五刑,淩遲,縊首,烹煮,宮刑,刖刑,插針,活埋,鴆毒,棍刑,鋸割,斷椎,灌鉛,刷洗,彈琵琶,抽腸,騎木驢。其中,不會馬上至死的有,剝皮,隻要剝的技術好一點,就不會死的;淩遲,技術好一點也不會死,‘淩遲的藝術’我掌握得很透徹;烹煮,你擅長的是火係魔法,相信這個對你來說隻是痛了一點;刖刑,這個隻是截肢而已;插針,雖然說多用於女囚,但是,你也可以試試;斷椎,恩,比較解氣的方式;梳洗,隻要技術好點還是沒問題的;彈琵琶,也比較解氣……”
“你是打算讓我都試一遍嗎?”
“當然。”淩的嘴角漸漸浮現笑容——奸笑加邪笑。
依舊是在這恐怖的地方,繁瑣的家具,露著陰笑的淩與悲慘的K其他在沒有什麼影子。隻有風雨聲、雷聲相伴。
在精美的紅色木桌前,淩修長的手指輕輕擦拭著長鞭上的液體,雙手沾滿了鮮血,不過,是藍色的血。被擦得十分幹淨的場邊在空中飛舞著,落到那個長發少年的身上。少年的身體裏漸漸滲出了天藍色的液體。有一些,已經凝固。
鞭子繼續飛舞著,和窗外的閃電與響雷相映成趣,構成了一道可怖又猙獰的風景線。
“……”已經奄奄一息的K沒有任何力氣再說著什麼。血跡浸染了銀白的夾克衫,為這件華麗的衣服添上了絢麗的一筆。K趴在地上喘息著。如淩所說,他是下定決心讓K嚐試一下滿清酷刑。
“K,你所說的人應該不會來了。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他還沒到哦。”
“哼,不知好歹。”
鞭子依然在空中飄蕩,淩卻還不死心,傷口上撒鹽。
還贈送了點辣椒粉。
可想而知,這種加了料的鞭子,打在身上,有多麼的痛。
十二個小時後,K已經奄奄一息,如果他是正常人類,估計早就去見上帝了(冰:順便說一下,上帝早就被XK了)。全身已狼藉不堪,骨頭被打斷了好幾根,這時,淩才稍稍有停止的意思。
但古有一句成語“乘勝追擊”,他也是一樣。
當他把已經奄奄一息(放心,還沒昏過去)的K抬到(其實是拖)刑房的時候,這可憐的孩子,倒是真昏過去了(裝出來的,他沒那麼沒用)。
淩親自燒了一鍋開水,進行下一個環節——烹煮。
“K,你要知道,這本來是屬於X的痛苦,克你偏偏,卻要往自己身上扛,這又是何必呢?”淩自言自語道。
大約過了十分鍾,水已經完全燒開,溫度高達太陽中心的溫度。本來,K還可以靠著魔法來防禦一些,但他已經傷痕累累,根本使不上勁,更別說要逃跑或是防禦了。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淩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K被扔進沸騰的熱水裏,眼睜睜的看著K的身體緩緩沉入水底,眼睜睜的看著K的魔力往外一點一點的散發。
更恐怖的是,淩還往鍋裏放著柴米油鹽醬醋茶,虐人狂,精神病患者,他是想把我們的K煮了吃嗎?
沉在鍋底的K已經失去掙紮的力氣,疼痛的沸水滲入肌膚,與血液融合為一體,疼痛難當。
痛苦,折磨,罪惡,死亡,不合時宜地交結著;舒適,幸福,善良,生命已經越來越遠,遠的再也抓不著,再也沒有任何痕跡。在記憶的心扉裏,已經完全去除,隻剩下了,無盡的黑暗。
這是K以前對待自己看不順眼的人的方式,他也許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有那麼一天,自己會被這種方式折磨著。意識已經完全模糊,邪惡的堅冰融化,內心有了巨大的改革,溫柔。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自己能夠平安的回去,那麼似乎,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一個得到天下的人是孤獨的。和X一樣瘋狂暴張的野心漸漸平複,收合,回歸正常。
那麼,X,如果你有一天也被人這麼折磨,你會怎麼想?也會和我的想法一樣嗎?也會放棄那個計劃嗎?
也許,強大的你永遠也不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我現在有了,我的報應已經來了,你和報應,是不是已經在路上了呢?
我不該這麼詛咒你,但是,這是事實,你的報應,已經在路上了,馬上機會到,馬上,很快。
沸騰的美湯繼續滲入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以及身體的各個部位。在那一刻,尊嚴,已經是奢侈品。
在強者麵前,弱者是沒有尊嚴的,生命也許不如一條流浪狗,也許不如一隻小螞蟻,那麼脆弱,他輕易的能把你捏碎。
虎落平陽被犬欺。
虎落平陽同樣也會被虎欺。
又是十二個小時,沸水不僅沒有變冷,反而越來越熱。但K,已經回到了地麵。
終於結束了嗎?
還沒有。
“K,我沒空陪你玩。現在,我們就到了最後一個環節。”淩邪惡的雙手毫不留情的抓住K的脖子,緩緩提起。他的腳,也漸漸離開地麵,“嗬嗬,你要是還能活著,我就放了你。”
仿佛是永無止境的折磨,淩再一次親手實施了個行動——把幾乎已經虛脫了的K,掛在石柱上。
“K!”驚叫著從夢中驚醒。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簡易帳篷裏,看樣子,我在半路睡著了。
“真不明白你。”X向我走來,手裏拿著烤魚,“走到半路居然會睡著。”
“X,你知道嗎?”我不理會他,隻是跟他講述著剛才那個恐怖的夢,“幸好,這隻是個夢而已。”末了,我拍著胸口,深呼吸。
“這不是夢。”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話。
“什麼?”
“你還不明白嗎?我是說,你剛才夢到的是真實的,K他真的遇到了這樣的情況。”暈死,K怎麼說也算是他的朋友,他居然表現得那麼不以為然,太冷血了吧?
但,我怎麼會夢到這個?該不會是像百變小櫻裏的的女主一樣,有預知夢功能吧?這也太狗血了!
“事實就是這樣,就是這麼狗血。接受事實吧。”突然像慈父般摸摸我的頭。無聊。
“放開。”一把推開。站起來,拿起烤魚,一分鍾就解決完這條可憐的魚。
“快走吧。”我催促道。
有點想救K的樣子,盡管,我們什麼關係也沒有。
X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收拾好東西,拉上我的手,向遠方走去。
被X拉著的感覺真不好受。這是我第二次接觸到他的手。第一次,沒有任何感覺——沒有注意過。但這一次,真實的感受到了他手掌的溫度——和他的性格一樣的冰冷。讓人聯想到了僵屍。或許,他就是僵屍轉世吧。
“我們,要不要快點走?”畢竟,K,也是他的朋友哇,這孩子不會真這麼冷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