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都似乎有自己的煩惱,無論在這部大製作的生活電影之中飾演著何種角色,無論她(他)是渺小還是強大,終究困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可自拔。旁人看不清楚你,同時你也看不清楚旁人。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每一天都似乎平凡,繁瑣的生活節奏還是在不斷重複。每一天都似乎不那麼平凡,內心的糾結和彷徨還是不斷地侵襲著自己。然而,再大的痛苦也被絕頂聰明的人巧妙地掩蓋了起來。黑夜裏獨自流淚,黎明一到,即時眉歡眼笑。就像小賤,就算是知道了這樣如此令人氣憤的事實,還是決定不告訴天明他們。隻是對魏語嫣的態度越發惡劣,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想要罵她,而魏語嫣卻隻是站在原地,默默承受著他的辱罵。
“賤人還不去死!”
“臭婆娘,丫的看見想吐!”
……
她都默默忍住了。
天明對此全然不知,隻是沉浸在自己的學習裏。這是他高三的最後一個學期,必須要好好把握,考上重點大學。四月卻還是混混沌沌地過日子,聽著老師講課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打哈欠。課間的時候,她趴在桌子上,本來想跟魏語嫣說句話,是自那次以後的第幾次開口說話,自己都記不清了。可是魏語嫣卻不知道去了哪裏,也許又是去天台抽煙?她猜疑到。忽地覺得自己多管閑事起來。
她苦笑。現在杜美美走了,魏語嫣又不理睬自己,這才是真正孤獨的日子。就連行一,都不知道每天在忙什麼。
“有人跳樓啦!有人跳樓啦!”不知道哪裏傳來的聲音,聲音裏夾雜著興奮的語氣,完全不是因為憐憫,而僅僅因為好奇。
整個班都起身好奇地往外張望,而後興衝衝地出了門。這樣一個聲音從四月的耳邊飄過,她就朝身邊正在出門的同學問:“xxx,你知道誰跳樓嗎?”那同學撓撓頭說:“不知道啊,這不現在就去看看了嘛?”四月搖頭說:“我還是不去了吧,你去吧。”同學匆匆點頭,然後和一大群人一起衝了出去。四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知為何竟心慌起來,再看看魏語嫣的位置,突然地就往教室外跑了。
她一衝下教學樓,遠遠就看到教學樓門外有一大片人聚集著。她跑過去,問人群中的一個同學:“你知道跳樓的人是誰嗎?”那同學興奮地回答:“就是我們學校的魏語嫣啊,聽說要尋死,現在正在天台上呢。”四月急急忙忙地擠過人堆,飛跑到天台那裏,剛氣喘喘地走到樓梯門口,就看見了站在天台欄杆外麵魏語嫣的背影,不由地心寒地起來。天明和小賤,還有校長也在那裏。魏煜正在苦口婆心地勸著她。
四月走過去,朝魏語嫣喊了句:“魏語嫣,我是四月!”魏語嫣慢慢地轉過身來,麵無表情地看著四月,說:“你來了又能怎麼樣?”聲音冰冷至極。四月慢慢地靠近她,魏語嫣指著她警告道:“你敢再靠近一步,我就跳下去!”四月隻好站在原地,連忙說:“好,我不走,不走。”魏語嫣這才稍稍平靜下來。四月抹著眼淚,問:“魏語嫣,你要死,我不攔你,你就跟我說一件事,你為什麼要死?“魏煜也上前一步說:“對,嫣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好好解決的,用死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啊。”小賤心虛地對魏語嫣說:“你大可以打我罵我,可是你不要死啊!不然我會後悔終身的。”
天明一聽,惱怒地問他:“你都對她做過什麼,惹得她要自殺?!”小賤擺擺手,急忙解釋道:“我又沒那個她,天明你在說什麼呢?!”說完,他就把事情的原委全告訴了在場的人。大家都為之震驚,四月有些生氣地問她:“你能不能在臨死前說個明白!你這樣死值得嗎?”魏語嫣冷笑說:“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嗎?”魏煜說:“有沒有意義,你說了不算!”四月說:“魏語嫣,你就跟我們說說原因,你為什麼一定要死?世界上有千千萬萬種死法,你為什麼一定要選擇這麼窩囊地死去?!”魏語嫣問:“我還活著還有希望嗎?”四月連忙點頭,說:“無論你做錯了什麼事情,我都會選擇原諒你,因為什麼?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啊!”魏語嫣感動地看著她,可是有些話又在喉嚨裏掐著。天明對她溫暖地笑笑說:“來,都告訴我們,我們一定會幫你的,因為我們是朋友,你並不孤獨!”魏煜也說:“對啊,就算全世界的人都遺棄你不要你,你還有爸爸呢。”小賤說:“我向我之前跟你說的話道歉,我以後也不再這麼傷害你了,你也知道我這性格的。”聽到這裏,魏語嫣猶豫不決地說:“我……我……被刀子..強暴了,”說到這裏,她開始變得激動起來:“刀子簡直就是**!他就是拿那件事情威脅我的,他一直都控製著我,我快瘋了我都快瘋了,不不不,我已經…..”她捂著自己的頭,腳又往邊緣挪了那麼一點。大家都驚呆了,不敢相信這就是魏語嫣這段時間的遭遇,特別是四月,她不敢相信,也不敢想象,愧疚地對她說:“對不起,語嫣,要不是我們大家的疏忽,也不會讓你被刀子這樣……”魏煜覺得胸口隱隱作痛,一邊捂著胸口一邊說:“沒事兒,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們也相信你自己。”